“来人,前去‘暗黑神殿’请祭礼神官出山。”教宗目光深沉,摸着一袭洁白神圣的教宗神官袍子。
暗中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是!”
“黑暗护法,祭礼神官。两人联手,陆地神仙也可杀,杀一个的剑仙少年郎楚珏不成问题。”教宗心中暗道。
偌大的教宗神殿,斗大的光线投影从天花板上洒下。
神殿房梁顶部有一扇七彩琉璃窗户,那是阳光洒进来的地方。
阳光透过七彩琉璃窗户洒进来,地上盛开一道彩虹长桥。
阳光照耀的地方是光明,绚烂夺目的光明,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们称之为黑暗。
比夜色还浓重的黑暗!
神殿房梁顶,光明隐去身形的黑暗中一闭目的老者,骤然睁开神华绽放的眸子,“是,教宗大人。”
教宗心满意足一笑,祭礼神官,黑暗护法,时隔九十年再一次联手。
九十年前两人联手,略施手段,大楚第一轻骑兵——幽州狼骑惜败于突厥重甲骑兵。
那一战后,幽州狼骑成为传说,老弱伤残的将士拿不起剑,提不起刀,更跨不上幽州狼马,因为他们没了斗志。
心中怀揣有恐惧的幽州狼骑便不再是天下第一轻骑,将军有剑,挑灯看之。沙场有刀,死不足惧。将军也好,士卒也好横行天下的最大底气就在于两个字无畏。
天底下最为精锐的那些军伍,所向披靡的最大依仗不是刀剑,也不是马匹,而是无畏两字,不是不知者无畏的鲁莽,更不是了无牵挂的无畏,最为精锐的军士驰骋沙场之时的无畏是一场真正的向死而生。
而亲手打破天下第一轻骑,杀人诛心,让残余幽州狼骑丢失心中向死而生的无畏之勇的正是祭礼神官和黑暗护法。
军心没了,有主将在就好。士兵心中满是恐惧,这样一支军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绣花枕头罢了。可惜了一支天下第一轻骑兵。
隐藏在山间溪谷底部,光线无法透过丝毫的地方。黑茫茫一片的神殿中,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黑夜,漆黑不见底的黑夜。
若是非要形容这座暗黑神殿周遭的环境,这句话最为契合。
然而也并不总是黑夜一片,细心看的话,偶尔也会吐露些许光芒。
不知何处来的光芒被拖入漆黑不见地夜。
一闪而逝的光明,愈发显得这里阴森恐怖。
浓重的夜色中突然闪现出一道光明,祭礼神官如一轮大日缓缓升起。
悬停于暗黑神殿上方的祭礼神官周身光线肆意照射,又被浓稠的黑暗肆意吞噬。
黑暗神殿陷入一种诡异的胶着状态。
“你醒了,老朋友!”黑暗中一道沉重的嗓音响起。
黑暗护法竟然从浓稠如墨的黑暗神殿中走出,飞入半空,与祭礼神官并肩而立,悬空而停的黑暗护法宛若一道黑色大日,不断吞噬周围光线。
而祭礼神官散发的光明途经黑暗护法周围时一一被无情吞噬。被吞噬后,黑暗护法周遭的黑色愈发浓稠,而祭礼神官的光明愈发凝实。
一黑一白两轮大日相辅相成,相生相护。
时隔九十年,两人再次联手。
实力、声势具是不减当年。
楚珏一行人经过一日的奔袭,已快到达蜀中十恶不赦谷。
现今在江南道扬州地界。
说起来,扬州与楚珏颇有渊源。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不知不觉从春天走到了夏天。
这一路走来,看过东麓西岭,历经春风夏雨。短短三月余的江湖之路,楚珏却只感觉走了不下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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