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晃荡的喜轿里,头晕目眩直想吐,脸上梨花带雨,心里却是妈卖批的骂个不停,这叫什么事啊,穿越就穿越吧,怎么还弄出来一个逼亲的桥段?只是在这一路颠簸之中,我的心里却疑惑丛生,老子真的是穿越了吗?这感觉不太像啊,要是穿越的话,我的内心想法为什么传达不到身体上呢,这种更类似于灵魂寄生的感觉,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第一视角的旁观者。
就在我思索着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那聒噪的锣鼓唢呐声也终于消失了,我心中疑惑,伸手便撩开了帘子一角,只见前面抬轿的人一言不发的静默而立,骑着马的王庆安打开折扇看着前方,在迎亲队伍的前面站着一名手提包袱青衣长袍的年轻人,那人眉眼间竟与李伟明有着几分神似,好嘛,凑成一桌麻将了,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李伟明的爷爷辈了。
那青衣长袍青年面上有几分书生气,身材修长显得很是文弱,可他就这么站在王家几十人马前面,却油然而生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夫气概。
王庆安也没从马上下来,就这么低头瞧着面前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你,就是李书邻?我在省城听过你的名字,据说蒋家那位大人很器重你啊。”
李书邻冷哼一声,带着一股子傲气紧紧盯着王庆安身后的轿子,面色阴沉的说道:“王少爷,李某人今日只想问你要一个人。”
“哦?李公子想要我这四房姨太?”王庆安语气中带着调侃意味,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书邻皱了皱眉,不理会他的调侃,自顾说道:“如今乃是乱世之秋,各地军阀割据,但是我敢断言,不久之后,半壁江山将是蒋家天下。”
王庆安又是哦的一声,收起折扇,脸上不再挂着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而是认真与李书邻对视,缓缓开口说道:“我读书少,你就别搁这跟我七拐八绕的说些废话了,我只问,你这路是让还是不让?”
李书邻不为所动,依旧是冷着脸说道:“我受蒋家大人器重,以后也不是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王家所依仗的那个军统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你今日若卖我个情面,日后我必然会报之以桃。”
王庆安在省城虽然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恶少,可却并不代表他没文化,相反,王家对这个恶少别的地方百般纵容,唯独学识方面管教极严。
他自然是能够听出这青衣长袍青年话中的意思,当下目露寒光,咬牙切齿的朝身后摆了摆手说道:“给老子打,我要听十八折,少一声的话,本少爷就把你们这些狗奴才封进酒缸里。”
他身后那些恶奴闻言,顿时齐齐打了个寒颤,应了一声就要冲上去,王庆安所谓的十八折并非是什么琵琶琴曲,而是这恶少一个恶趣味,他打就喜欢听那骨断筋折之声,尤其是四肢、脊梁以及肋骨、指骨,共计十八处地方,王庆安曾言:“此乃世间,闻之醒神,尤胜阿芙蓉。”
他这种变态的言论瞬间传遍整个省城,从此以后,王家这位恶少就被冠以省城第一毒瘤的头衔,甚至到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步。
十八折,要是李书邻今天真被打了的话,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到了那时还谈什么抱负和理想,所以说,在这乱世,渊博的学识根本不能当做有恃无恐的本钱,只有身后势力强大,才能为所欲为。
我看着那些提着棍棒冲向李书邻的恶奴,胸口猛地揪起,竟然不管不顾的掀开帘子跑了出来,大声喊道:“不要打他。”
这一嗓子来的突然,恶奴们纷纷停下脚步,竟是愣住了,这也难怪,谁能想到新娘子在半路上会下轿呢,这些恶奴也只是愣了下神,随即就又开始朝李书邻冲了过去,很显然,谁也没把这位即将成为王家四房姨太的女人放在眼里。
我心中一凉,今天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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