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然不会因为徐贵人的片面之词就给年望北定了罪。
可是同样的,皇上也不会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放过年望北。
元氏的尸体早已,根本不可能再查到什么。
况且,当初,既然是对外宣称了暴毙,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是要压下去。
哪怕是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不可能真地大张旗鼓地去查。
身为皇上,他的颜面自然是最重要的。
如今,是原本要送给他的女人,却被年望北那个混蛋给睡了,所以才会选择了自尽,这让皇上的脸面往哪儿放?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与皇上对元氏有没有好感没有关系,皇上盛怒,是因为他的尊严和威严都同时受到了挑衅。
一道口谕送到了大理寺。
于是,原本正在家自省的年望北,就这样被明晃晃地拿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所有的这一切,都来得过于仓促。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理寺会突然拿人下狱了?
齐国公去找大理寺卿,结果人家避而不见,只说是审案需要。
这等说词,自然是不可能说服齐国公的。
可他接连找了几个人去打听,也没有探出半点风声来,一时间,齐国公是真地慌了。
年望北可以说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文武双全,怎么会突然就被下狱了?
齐国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七皇子李允恒。
可是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他参与了此事。
徐贵人将元氏的画像再次取出来,又小心地拿出一个匣子。
“这东西原本是很难带进宫里来的,还是事后,我几番辗转,才托人带了进来。这是元姐姐死前交给她身边奴婢的帕子,我当时担心元姐姐的死另有内情,所以,便将这帕子给收了起来。”
徐贵人一边往外取东西,一边哭,“其实,当时元姐姐是写了遗书的,只是没想到,那位贵公子手段高明,那遗书竟然不翼而飞。”
徐贵人将帕子取出来,然后缓缓展开。
帕子上只有一小块的腥红,或许是因为时日久了,那红色变得有些偏向于深褐色。
皇上的眸孔一缩,这东西,像极了宫里头女眷们承宠时会用的元帕。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她被人糟蹋了,心有不甘,又不愿受辱,所以才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
说到底,她又何罪之有?
不过只是因为生了一副好相貌,不仅没有为她带来荣华富贵,反而还害得她送了性命。
“你便是因此,所以才疑神疑鬼?”
“臣妾听闻了付家村一事,得知那位付姑娘被逼迫不成,自尽而亡,一时间便想到了元姐姐。后来,又听闻年世子手段狠戾,企图杀人灭口,所以这才百般担心。”
徐贵人的话说地有些不是很连贯,可皇上听明白了。
一句话,就是担心年望北会因为当年之事,再来翻后帐,将当时在驿站中见过他的人,都一一除掉。
如此,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你见过年望北?”
徐贵人此时已哭地一塌糊涂,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曾近前见过,后来元姐姐过世时,他曾在夜里出现过一次,只是当时灯光昏暗,臣妾并不曾看地仔细。”
“此事,休要再提。”
“是,皇上。”
徐贵人也是悬着一颗心呀。
任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着皇上的面儿说出来,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这对于皇上而言,无疑是最为难堪的。
徐贵人知道,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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