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阁阁主看着空无一人的暗室,并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反而是平静的近乎诡异。
良久,这个一只以面具示人的珠玑阁阁主摘下了那半截面具,嘴角有笑容勾起,看的有些阴森。
“好戏,终于是,要开始了……”
白袍染血,呈绛红之色,男子躺在地上,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将绝望盖住。
很忆,轻盈而急促的脚步伴随着铃声响起,层门递次而开,墨衣女子打开屏障,满是焦急担心之色。
跪坐在男子身旁将其拥入怀中,喂他吃下一颗丹药后,才缓慢为其输入灵力,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他的生机。
“停下……玉儿……快停下……”
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是虚弱,却自带一股倔强与不忍。
醒玉顿了一会儿,加快了速度,血液顺着嘴角流出,滴入衣襟之中,消失不见。
就像,就像一份见不得光的爱。
“玉儿……你放我出去好吗?求求你……”
“你又何苦为难我,为难自己……”醒玉站了起来,背对而立,“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
根本摆脱不了他的魔掌,便是出了这珠玑阁又是如何,如今整个无一不在他的棋局之中,无一不是他手中的棋子。
“可是……翎儿她……你就不想念她吗?”
南门斯寞近日常常会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虚虚幻幻的看不真切,却让他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占卜之术尽得藤紫真传,依旧不敢一卦算深,恐变化无常伤人至深。
醒玉不言,暗自垂泪。
如何不想,如何不念。你当只有你无时无刻不想逃出去,你当只有你想护在她身旁。
可她的命数太过奇特,早已超出了我们所掌控的范围,不可轻易掺和,一不小心便会乱了那人精心布下的机遇。
“瞧我说的什么话,你自是想念的,可你也该知道,翎儿也很想念你,很想很想再见你一面。”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翎儿她……”
南门斯寞很希望是自己想错了,醒玉所想表达的并不是他所想的意思。然而,醒玉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如坠深渊。
“翎儿已经死了!”
醒玉近乎失态的吼道,回过身来,腰铃因动作剧裂而一通乱响。
透过面纱,南门斯寞可以看见,醒玉早已泪流满面,一双眼睛依稀可见血色。
“她死了……怎么可能……不是说了……”
南门斯寞坐于地上,仿佛被夺去了全部的光彩,黯淡无神的眼晴里,是无力的挣扎与绝望。
“对,一万年前,天界诛神台上可是上演了一场好戏。”
言及此,以满是嘲讽之意。
“凤族联合天族木族等旧事重提,以放出不尽海魔魂为由叛了翎儿诛神之刑。”
“可是我的翎儿啊!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啊?于刑台之上,产子龙凤。”
“多么的可笑,诛神台上,她化做了七翎帝凰,已近朱雀之态。这诛神之刑,加上这涅槃之刑,诛神台上,只空余了……”
“不要说了,停下……”南门斯寞捂住脑袋,脑中一幕幕闪过的全是叶翎的音容笑貌。
“都是我的错,若是当初我没有把她偷出来,她如今也算是千娇百宠的小公主了,又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醒玉此生后悔的不多,其一便是后悔将叶翎从木族偷出来,其二便是嫁了自己不曾喜欢过的人,其三则是逃避自己的真心数万之载。
“不!不是你的错,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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