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称奴家,也不撒泡尿看看自个那个肥样。”
王公子不屑的骂道,他看到这个胖女人就不待见。
蒋淑琼满脸堆笑,“那王少爷想叫啥就是啥,咱这种下贱人家来的,自然入不了王公子法眼,不过啊咱家百顺堂后面还有如花楼不是,方才扫了王公子的兴头,今晚请王公子去如花楼过夜,缠头由咱百顺堂给了,当给王公子赔罪。”
那王公子转头看看蒋淑琼,一脸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这女人还很有点气魄,而且一直都陪着笑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公子也不好意思再骂蒋淑琼,指指里面的周月如道,“磕头认错,这事就完了。”
蒋淑琼对着周月如板起脸吼道,“听到没?
跪下!”
周围人都看着柜台里的周月如,蒋淑琼不停给她打眼色,示意她快些。
周月如虽然是做生意的,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除了遇到官员外,也少有给别人下跪,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肯下跪。
“快些!不要耽搁人家王公子赢钱,听到没,再不跪下,扣完你本月的工食银,你的工食银可比老娘还高,老娘知道的,那可是三两!”
周月如愣了片刻,缓缓的跪了下去。
……“再让老子赌一把!三十两都输给你们了,多发一次牌成不成!”
几名守场的青皮拖着一名赌客,那赌客一路叫喊,非要赌场让他免费玩一把,基本是被强制拖出去,场中赌客等他消失,才又各自博弈起来。
“干啥呢,认真些,少爷我忙着呢。”
周月如赶紧收回目光,有些无力的对着房内的庞雨和刘若谷道,“今日典押的便是这些,借出去四百三十二两。”
庞雨皱眉看着一堆借据道,“一天就是四百多两,是不是太多了些,等个两三月怕要周转不过来了。”
刘若谷用手指一弹,“有些银子已经又买了筹码回到了咱们手里,典押我等已经尽量压了房屋的价,好些不错路段的铺子也只算了二三十两。”
庞雨摆摆手道,“你没发觉市面上抛售的房屋一直在增加吗?
上次民乱之后,大户人家纷纷迁往南京,陆续都在卖房,接盘的人却少,桐城这房子一直在降价。
潜山闹了流寇之后,桐城卖房的人更多,战争风险对资产价格影响最大。”
刘若谷思索片刻道,“那东家的意思是如何?”
“以后这县城的房子少押,铺子要看地段,枞阳水码头的铺子和房子都可以押,县城地段好的才押,使劲往下压价,其他货品可以押一些,布匹、绸缎、粮食、珠宝这些容易变现的都可以。”
刘若谷连忙记下。
庞雨又接着问道,“枞阳牙行的人联系得如何了?”
刘若谷瞟了一眼旁边的周月如,周月如连忙把眼睛偏在一边。
刘若谷停顿片刻后低声道,“枞阳的牙行势力不小,他们说……这个。”
“直说无妨。”
“他们说东家你没资格跟他们谈。”
“是吗。”
庞雨毫不动气的笑笑,“县城乡镇的大行业都在牙行手中,郑老一伙把控县城,买卖都要牙行说了算,几个青皮喇唬领几张牙贴,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若谷凑近道,“枞阳的牙行,与当地几个大家族都有些渊源,方家、阮家、左家,多少能扯上关系。”
“这些家都搬去南京了,谁还能保得他们平安?
只有咱们快班!枞阳牙行看不清这一点,可见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等过了春节,先要把县城门摊税收起来,买卖都按规矩来,只要交了门摊税的,由快班来保障他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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