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违了的食物香气对一个饿到极致的人来说实在是致命的,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朱氏再也忍不下去,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像狗一样拼命舔食地上的饭菜。
姚婧婧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地上连一点饭菜的残渣都不剩,朱氏才重新安静下来,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用一头枯草般的乱发将头脸遮盖得严严实实。
白芷一脸鄙夷的斥道:“现在觉得没脸见人?晚了!”
与白芷的气愤难平不同,姚婧婧看似淡然,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伯娘,明日一早周捕头就会把你押送到县令大人面前,我今天来给你送些吃的就是怕万一你饿死在半路。你知道吗,在县城的大狱之中有一间专门的刑室,里面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刑具,周捕头的三招两式与那些相比简直不够瞧的!”
朱氏的身体猛然一抖,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姚婧婧,在此之前她从未将这个从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野丫头放在眼里,可如今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眼底的倨傲与鄙夷几乎要将她灼伤。
归根结底朱氏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所以她才会苟延残喘一直活到今天,姚婧婧的恐吓很快压垮了她最后一根神经,她不管不顾的对着姚婧婧疯狂的磕起头来。
“二妮!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知道你和那个周捕头关系很好,求你帮我说句话,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姚婧婧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大伯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这么长时间,竟连脑子也糊涂了,你以为当初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朱氏一开始还有些迷茫,呆立了半天之后瞳孔猛然放大,伸手指着姚婧婧颤抖着发出一声惊呼。
“是你在背后害我!”
姚婧婧轻轻的摇了摇头:“大伯娘此言差矣,这些脏事烂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自己亲手做下的,我只不过是找了个机会将它们显露于人前而已!念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有些更要命的罪行我还想尽办法的替你遮掩着,所以真正细论起来大伯娘还该好好感谢我一翻呢!”
朱氏瞪着眼睛嘶吼道:“你……你胡说!二妮,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听孙家二少爷的话诱骗于你!可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为了大妮一辈子的幸福我这个当娘的只能放手一搏!人家都说你宽宏大量,我求求你,你就饶了大伯娘这一次吧!”
“为了你自己闺女的幸福,就可以对别人的闺女痛下杀手?大伯娘,当初你狠下心肠把我丢到那口深井里时一定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姚婧婧的话听在朱氏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瞬间她脸上涌现出震惊,恐惧与不可置信的表情,整个身子使劲向后缩去。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一点都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在这个鬼地方待的时间长了,脑子多少都会出些毛病,反正闲来无事,我就给大伯娘再复述一遍。今年春天,你闺女姚大妮为了改弦更张和孙家二少爷在一起,竟然三更半夜把我丢在孙大少爷的床上,回来以后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一顿痛打直至昏迷。我醒来时只觉口渴难耐,娘亲又恰好不在房中,我便忍痛起身出门找水喝,无意中却碰到你正偷偷摸摸将家中的粮米交给薛敏,其实当时我脑昏眼迷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你却怕我将你的秘密说出,竟然丧心病狂的支使薛敏将我打晕以后丢入井中,造成我不堪羞辱,畏罪自尽的假象!”
姚婧婧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朱氏一边听一边不住地摇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我呸!”
白芷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对着朱氏使劲啐了一口。
“你弟弟薛敏都已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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