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谈琴。
唐笙无奈极了,也终于明白了。
而且她累了,不想多说了,干脆一头冲进了卫生间,恨不能永远不出来。
她没吃晚饭,不知是不是激素的关系,连饿都不饿。
可她毕竟不能始终不出现,耗到深更半夜,还是走出来。
夜色深深。
窗边,床上,司马乱石像一样迎面躺着,不动。
唐笙只觉得身上的燥热不但没有褪下,反而更强烈了些,干脆把心一横。
反正不同物种之间不能身体融合,而且他因为冷血而不能行。
那么,为什么放着天然冰块不用?
总归是他们造的孽,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
她现在哪管这么多,既然是安全的,还是先缓解一下身上的难受再说吧。
唐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嗯,爬了床。
司马乱并没有动,双臂随意的敞开着,呈“大”字型。
于是唐笙找到他肋下的地方,窝着。
然而还是感觉不够,慢慢的,渐渐的靠近,最后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侧。
见司马乱还是“沉睡”,管他是真是假,他不反对,她还有什么客气的吗?
而且气愤让她过大的消耗了体力,这时候又累又困,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的冰冷,他的肌肉弹性,都很好抱……
睡梦中,无意识的,她枕上了司马乱的手臂,还双手搂紧了司马乱的腰,陷入了梦乡。
梦里,好多好多的冰激凌。
又冷又甜。
人们从不懂得珍惜自已的世界,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有多么珍贵。
可唐笙是舒服了,却不知道司马乱有多么纠结。
他做事从来都是坚定不移,可这一次,他严重怀疑自己做错了。
尊重。
这是什么?
居然很重要吗?
重要到这块肉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不会无缘无故激怒他,可今天却为了这两个字不管不顾的发疯。
而且!
做了这个实验之后,她喜欢看他,喜欢围着他转,现在更是如此靠近。
他呢?
最近他觉得自已有点不对劲儿,每当这块肉接近,他就感觉莫名。
实话说有些喜欢,心情总是很愉快。
她的柔软,她的温度,她的肉(芬)香(芳),他是喜欢的。
他不是不知道愉快和喜爱是什么情绪,只是在他的世界里非常罕有。
最近,却是经常。
可是同时,他又很不舒服。
因为只要她靠近,他就觉得身体里有些什么要冲出来。
要撞断他的骨骼,撕开他的肌肉,冲破他的皮肤。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进化所形成的本能告诉他:那很危险。
而且,一定是他控制不了的。
仿佛要把他丢进一个熔炉,重新锻造。
就像现在,她这样贴紧他的肋骨,他就很想干脆把她抱在怀里算了。
然而,他终究没有。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直到天亮。
看她睡得香甜,甚至轻轻呢哝着,很好奇她是不是在做梦。
上次她问他会不会做梦?
事实上他会。
但只有一个场景:他站在一处钢铁废墟的前面,感觉就只有冷。
四处都飘荡着比他的身体,比他的心脏还要冰凉的青灰色空气。
他得承认,像她这样依偎着他,让他感觉到了陌生的暖意。
半边身子甚至被烫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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