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那里,听到鸟叫,就会很开心的吗?”
“我并没有不开心,”杨枫叹了口气,说,“更何况真正不开心的时候,听到那鸟叫也不会开心。”
“但你以前总是到哪里去的。”
杨枫又不说话了,看着她。
施菲儿忽然想起昨晚杨枫的两声呻吟,她并不笨,刹那间她就明白了:“你的枪伤是不是更重了?”
杨枫看着她,脸色变了变。
“一定是的,昨晚我听见了你的呻吟声音。”施菲儿说,“你一定是枪伤重得连路都不能走了,是不是?”
杨枫的目光慢慢转向他的腿,目中已有苦痛之意。
“不用问了。”小青走了出来,她正在做饭的,“昨晚我也听见过他的痛苦呻吟,我想他的伤一定很不轻,不然他就绝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施菲儿点头,杨枫连那断指之痛、续骨之痛都能忍受,还有什么伤痛不能忍受?能令他发出呻吟的伤,绝非寻常。
施菲儿的声音充满关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伤到底怎样了?”
杨枫笑了笑,笑得很苦涩:“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比以前肿一点、痛一些。”
施菲儿大吃一惊:“比以前还要肿,那岂不成了一个大馒头。”
“还没有那么厉害。”
“有多肿?”
“我也说不明白。”
小青说:“既然说不明白,让我们看一下不就清楚了。”
杨枫没有开口,施菲儿的脸也红了。
“怎么啦?难道你的伤口不能看?”
杨枫说:“我的伤伤得不是地方,伤在胯下大腿上。”
小青也有点不自然:“我们只是看你的伤,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的确,行大事不拘小节,有些事是不必避忌什么的
就算杨枫伤在更加特别地方,为了了解他的伤势,她们同样可以看,仔细的看,认真的看,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伤口的确是伤口,因为它正像一张张大了的嘴,外翻着的鲜红嫩肉,就是嘴唇;中间的脓血就是舌头,说不出的恶心。
施菲儿全身发麻,差点呕吐,杨枫的伤太严重了。
施菲儿不忍再看下去:“你的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自己一直在换药吗?”
“我一直在换,”杨枫看着他的伤,“前几天还比较好,最近一两天反而又加重了。”
“一定是因为你经常走路用力太多,”施菲儿说,“我说过你不能四处走动的,可是你偏偏不信,现在伤口恶化,成了这副样子,怎么办?”
女人总是会埋怨别人。
“总有一天会好的。”
“但要等到什么时候?何况时间一长,你的这条腿就会成问题。”
杨枫沉思着:“我觉得很奇怪。”
“奇怪?为什么?”
“同样的擦药,药并没有什么不同,其他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为什么这枪伤反而会加重呢?”
隔了一会儿,施菲儿才说:“也许因为这是旧伤,旧伤复发总是很严重的;而且你总是不听,乱走乱动,更加加重了你的伤。”
小青在一旁也说:“受了伤的地方是不能用力的,你明知伤越发严重,仍然四处乱跑,我真不明白你,你是怎样想的。”
杨枫很感动,她俩虽然在埋怨他,但却是为了关心他,很少有人关心过他的生死,更别说关心他受伤的身子了。
杨枫说:“受伤后我一直在奔波,受到感染,当时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却不料变得更严重。”
施菲儿盯着杨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枫问:“伤药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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