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透过那厨房的窗子,看到里头有火光,史秋英来到窗台前往里张望,就看到于书燕熟稔的烧着柴禾,她有些惊讶,瞧着四弟妹烧火似乎也很熟稔,莫不是在城里后学的?
于书燕倒了热水便提进了自个屋里,在浴桶里泡了一个澡,很是舒服,她穿着亵衣裤在床上靠着,正想着生意上的事,秦楚便进来了。
于书燕看到他,便忍不住问道:“秦楚,你可知我上次跟你说的陈家布庄,昨个儿关了铺门。”
“有此事?”
“对,我也奇怪,也不知什么原因关的。”
秦楚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许是周寅所为。”
“啊?”
于书燕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他最近与我父母在一起,很沉默寡言,也没有什么异样。”
秦楚却是摇头,“此事胡耀也跟我说过,就在前段时间,陈家布庄的掌柜与伙计都相继的被人绑走,之后被吓出病来,此人还有易容之术,先前胡家安排不少护卫相护,也被对方易容的胡耀将胡家的护卫支开了。”
所以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一结合,多半就是他了,只是一向清冷的七皇子,会为了这小事出手,倒是惊奇。
不只秦楚惊奇,于书燕更惊奇,她上一世看到的是七皇子与秦楚交好,与他一同参加诗会,不曾像这一世这般低调,而且他当时还想着联合这巴东郡的地方官员,以及盛大儒一同回京救母,不过也因此让他露出了身份,后来阮贵妃一死,他在回京的路上被所谓的流寇所伤,死于非命。
秦楚接着说道:“周寅出的手,正好也是我想的计谋,我先前还想,要对付陈家布庄,对方凭着陈知州的势,胡家的财,咱们根本无法对付,唯有吓之。”
“算着时日,快是监察御史前来的时候,指不定可以借此吓之,没想周寅便代我做了,而且他会易容之术,只有你我几人知道,外头的人岂能想得到,你明个儿与他说一声,平素在外头千万别露出功夫。”
于书燕立即点头,“我明天便与他说,他最好与我父亲一样,只会打猎,徒有一身的蛮力。”
“对。”
秦楚很赞成。
第二日,于书燕去了旺兴街的铺子,看到铺里的生意慢慢好转,她的心情便变好了,周寅却仍然沉默寡言,看着这么大件事与他无关似的。
晌午时分,石泉匆匆从码头赶了来,他一脸的笑容,告诉于书燕,他遇上了那银炭商人,他已经将于书燕给的两千两银子给用了出去,来的这一批银炭数量极多,已经运去了西市院子里,正过来禀报于书燕打算怎么卖。
是时候去拜访主簿夫人了,自上一次婆母带着大嫂得罪了知县夫人,便没有再收到请帖,她这一次
带上香豆与银炭前去,香豆做礼,银炭却是去推销的。
还有永安寺也要去一趟了,那位寺里的少女,也不知可还在,今年的银炭可有准备,她算着数目给对方留着用量,等这边主簿夫人要走了大部分,她便将准备的银炭送去永安寺。
石泉一直在码头,挺会看人了,这样还能截住对方,也是厉害。
于书燕叫石泉一同吃了午饭,她才准备了马车往任府去。
任府内孙氏这几日都不曾出门,在家里喂鱼。这位陈家贵女当真是娇蛮任性,在福城输了比赛,还敢来庾县来,到了庾县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胡家银子多到无处花,也由着她来败。
可是她们这些贵夫人却要陪着她,陪她赏花赏景,陪她打球赛马,个个都让着她,她便高兴了。
孙氏最近请了辞,说自己染上伤寒,倒是终于推掉了陈家贵女的宴,却也只能呆在府上,连任府马场都去不了,着实郁闷极了。
于书燕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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