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富便上前打圆场,“孩子他娘,老四媳妇说的也对,以前银叶是史家的下人,放在咱们秦家,秦家便有了一个外人,而且只服侍老三媳妇,大媳妇和二媳妇不高兴也难免。”
“但是现在不同了,银叶的身契在咱们秦家,便是咱们秦家的下人,自然不只是三媳妇叫得动她,其他几房媳妇也一样能叫她做事,老四媳妇说的也对,一个下人不够用,就定下来专给家里的儿媳妇带孩子,这样银叶带过生哥儿,再带别的孩子就熟能生巧,想来儿媳妇们也没得说的。”
俞氏没说话,秦有富却是朝于书燕看去一眼,“老四媳妇先出去照看一下生哥儿,此事就算是答应了,我且劝劝你婆母。”
于书燕立即出了主屋,到了廊下,正好三房请的大夫上好了药要离去,是大嫂送出门的。
秦乐在屋里养了一日伤,背就结痂了,荆条是史家的下人弄来的,自然也做了一点手脚,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惨,只是带着血迹看着蛮惨罢了。
秦乐便主动去了县学的库房里做事了,也不能总是缺个人手,秦家向来讲诚信。
俞氏待四儿子去了县学的差事,她立即将所有的儿媳妇叫来正堂。
几房媳妇都坐下了,俞氏却叫出史秋英。
“老三媳妇跪下,你且说说这一次错在了哪儿,若是说不出所以然,就不要留在我秦家了。”
果然秋后算帐了,婆母向来喜欢这样。
当初秦楚一入县学,俞氏便开始对付于书燕,所以于书燕早就想到了,只要三哥一出门,三嫂怕是得吃些苦。
史秋英原本以为那日丈夫背了荆条回来,婆母也没有责备,此事便过去了,哪知却是等在这儿的。
史秋英只好认了错,为此俞氏罚史氏接过吕氏的事,为期一个月,必须亲自动手,不得银叶插手,毕竟如今的银叶是他们秦家的家仆,身契也抓在俞氏手中,银叶要想有活路,自是要听俞氏的话。
当着几位儿媳妇的面,史秋英不得不答应下来,吕氏却有些心思微妙,婆母对她果然不错,她默默地做着这些事儿,婆母都是知道的,想到这儿,吕二丫便更加卖力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管着家。
从这一日起,史秋英早早起来,给一家人做早饭,不会便是吕氏教,吃了饭后洗碗收拾好厨房,俞氏喜欢干净,便是厨房也得窗明几净,而院里院外也要清扫,接着便是后花园,花要浇肥,同时还要洗了全家人的衣裳。
其实事情说起来,比村里头的少多了,平素吕氏做的这些事儿,看着吕氏一脸的轻松,时不时还能看到她坐在廊下休息,可是于史氏来说,却是极为痛苦。
一日三餐饭便将她忙晕了,还有那么多的衣服要洗,洗得她手上的皮都搓破了,吕氏便给了她药膏,她看到这药膏,气不打一处来,便二话不说甩了出去。
她做了几日,整个人都憔悴了,头发总是乱乱的,人也瘦了些,又被厨房里的烟熏的,整个人不要说身上味道怎么样了,反正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夜里秦乐回来,史秋英便伏在丈夫怀里哭了,最后还哭着睡了过去,许是累坏了,起得最早的一个
,睡得最晚的一个。
家里人谁都不曾想过,吕氏平素是如此的辛苦的。
于书燕看到史秋英便想起了前一世的自己,她也是这样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学会起来的,最后跟二嫂一样,做许多许多的事,然而秦家每个人都能欺负她。
这日正是初八,听说东市来了一个杂耍的戏班子,毛氏便大清早的邀俞氏一同去东市瞧瞧。
如今家中有了银叶后,俞氏的确放心多了,孩子也不吵闹了,三媳妇也听话了,她心情一好,便决定与大媳妇一同坐秦家马车出门。
史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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