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能为了钱爬上长孙勇的床,被发现后毫不犹豫的推给长孙研。”
“我能有什么办法,王氏那贱人不过一时得意便处处欺我辱我,她怎么敢!”林氏恨恨看着桌上白瓷茶具,挥动衣袖,扫落满地。
白瓷难得,却是对于平民百姓,在世家贵族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想当年她还是世子妃时,茶具碗筷皆为白玉所制!
“谁让你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你明明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帮我,为何不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林氏歇斯底里,眼底尽是疯狂之色。
“你居然杀了他,你杀人了!不关我的事,既然是你杀的人,那就该你去偿命啊!顺便帮母亲顶一下罪怎么了,我养你这么大,就当是报恩了。”
“你看,你只是被送往云州,族长都发话了,家丑不可外扬,只要珩儿当上了侯爷,就把你接回来,你还是长孙府的十一姑娘!”
“珩儿被三皇子选为伴读了,三皇子向来受宠,说不定哪天就被立为太子了,断不能有半点差池,别怪你哥哥,你与磬儿是他的妹妹,就该多帮衬帮衬他不是吗?”
“要怪你去怪大房啊,是他们抢了你哥哥的爵位!你不能恨我,也不能恨珩儿。”
林氏跌坐在地,魔怔了一般不停喃喃自语。曲清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不用看她也知道,屏风之后,长孙珩的脸色有多难看。
所以,长孙珩啊,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都听到了吗。撕碎所有的伪善与自欺欺人,你看到自己那颗肮脏的心了吗。
目的达成,曲清河也懒得继续留下来虚与蛇委:“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林氏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突然瞪大了眼,掐着脖子咿呀着,冷汗自额角滑落,殷红的血从七窍奔涌而出。
“这两年,我每日都往你的饮食里加点东西。不多,只要用相生相克的东西压制住就不会有事。只要长孙研日日待在你的身边自然相安无事,只可惜……”说着,曲清河摘下了腰间略显朴素的香囊放在鼻尖轻嗅,是药草特意的清香,“这几日,长孙研被关在刑堂,没了这相克之物的压制,毒素已经走遍了你的心肺,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双眸无悲无喜,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跌坐在地气若游丝的林氏,蹲下身将香囊塞到林氏怀里:“也算让你死个明白了。”
看一眼抓着香囊如抱住救命稻草般的林氏,娇艳的美貌不再,满是狼狈。
伸手抚上微微抽痛心头,那是长孙研最后残留的意识:“怎的,是觉得我算计了林氏,还是觉得若是你还活着,能安然到云州?”
心头平静下来,回头似不经意间瞥一眼屏风,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并不着急离开,缓步走向梳妆台,无视屏风后那剧烈到仿佛要跳出心口的心跳声,在首饰盒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封信。
撕开信封展开信纸,跳过大段废话,视线落在末尾的最后一段话。
可否邀曲兄到临安城一聚。
落款,裴璎
合上信纸,心情愈发愉悦,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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