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
那两名大汉直接在刀势的笼罩之下,被风雷轰鸣声震得片刻失神。
高手对决怎么分神呢,就这一刹那的时机,那柄原本朴实无华的长刀已经如一把钻头,凿开了两人的合围。
老人掠到两人身后,那两人已经重重倒下。
张云海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金乌教授已经跑了过去。
他俩一个刀刃穿胸斩断脊柱,另一个刀剑扫过胸膛,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竟然是一死一重伤。
“娄老爷子,您出手未免有些重了吧!”张云海轻叹一声,金乌却在旁边轻轻拉了他一把。
“此刀二十年没出鞘,便是在养一股势。本不是我要杀他,只能怪他撞的不巧。”
老人也回头径直大步向前走去。“枪之道在一往无前,刀之道在无坚不破。刀已挥出,岂能无功而返!”
张云海亦步亦趋的跟在老人身后。老人像是在自言自语,“老头子我从十三岁摸刀,到现在已有一百六十多年,没拜过名师,没看过秘籍,只在黑旗军学过八式,临阵对敌只用这八刀,也只会这八刀!如果不是坚信我的刀无坚不破,我已早是一堆黄土。”
听到老人这番话,张云海荡气回肠,试问,能用一辈子信仰自己的武器。他本是一名普通的军卒,早年估计字都不认识几个,能有今天的境界,凭的不就是执着与信仰。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势”。
张云海跟在老人后面出神,却不自觉撞到了老人的后脚跟。他抬头看去,竟然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中。
这里有众多的管道,四通八达,而这些管道好像都是通到了这里。粗略看去,竟然有几十条。
比这些管道,广场里的实物更让张云海惊讶,在这个硕大的广场中间,竟然又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肉瘤”!?
它此时正止不住地蠕动,还缓缓吐息着雾气。那沉淀下来的白雾,落到地下便被这地面吸收,整个广场的地面与天花板都被发光的苔藓所占据。
“难道,这些雾气是苔藓的养料?是中间这颗肉瘤养了这些苔藓?”金乌教授喃喃自语。
张云海最先发现了广场的左右两边,此时正站了两撮人,像是被什么禁制隔了开来。此时听见动静,两拨人都同时看向刚到来的三人。
左边那一撮三十几个人,穿着红衣旗袍的何无眠正看向自己。他的身体前面,此时还站了六七个人。有一身灰袍子的那个苗伯,有在未来酒店见到的那个光头大哥,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那个未来酒店与自己对望的帅气青年。
而在何无眠的身后,张云海竟然看到了蔡恒!
怎么回事?蔡恒师哥怎么会在这群人中间,难道是重伤俘虏了?那么受伤的苏畅河呢?他不会也被抓了吧。可是蔡恒并不像是被抓的样子啊?难道……
就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张云海大脑飞速旋转,却仍然没有得出结论。
他又向右边看去,一身蓝绿长袍的是学院的名誉院长春秋公,他的身后有红叶谷分院长花如忆,有暮云峰分院长黄长眉大师,还有此时正源源不断给一颗海树灌注灵气的白胡子大师。
这人看起来六十来岁年纪,却精神矍铄,目光深邃。张云海遥遥见过他一次,知道是学院的阵法大师卫公瑾。
听说他脾气怪异,不常现身,没想到这次连他都来到这里,看来情势已经非常危急。在卫大师的身后,壮硕的郑京身上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带酒瓶底眼镜的古慈老师,还有其它七位学院老师围城了一个圆形。
在人群中间,又好像有许多人或坐或躺着。隐约中好像看到了苏畅河的影子,可是前面的人晃动,看不真切。
“还挺热闹!”娄老爷调笑道,“既然双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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