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轻的将门掩上。看着马昌虎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窗外,风呼呼的吹着,青丝在鬓角飞舞,似游蛇飞龙,又如丝丝柳絮,因风而起。
马兴兰并没有听到之前的谈话,但是从马昌虎的身影中她已然发现,这摇摇欲坠的少年,恐就要就此倒下。本是想进来安慰一下马昌虎,待得进来时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马昌虎的侧影,马兴兰暗自咬了咬牙,缓移莲步,轻踏而来。
只是步履无声,唯有二人呼吸之声被这呼啸的风声和窗纸的啪嗒声淹没。
“让我一个人静静。”马昌虎没有回头,却已然知晓正在从不远处悄悄踱来的马兴兰。
“你你别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报仇,我也会陪着你的。但是但是你不能这样消沉,马伯伯泉下有知,不知道有多伤心呐。”马兴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马昌虎语声惊道,不觉脑子一乱,便一股脑说了出来。
马昌虎有些动容,转过头来,看了看正焦急的马兴兰。
“我知道你对宗家很陌生,但是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的,我去求父亲,他一定会答应帮你报仇的。”
马兴兰继续说着,却不知此话正中雷区。
马昌虎大声喝道:“这是我家的事,仇只能我一个人报!”双眼鼓动,剑眉扭曲,双手狠捶大腿。本已瘦弱的身子,此时却鼓起了暴涨的血管!
愤怒竟能将人的所有压力卸下,确实奇特,马昌虎一阵大吼声下,确实感觉舒坦了许多。只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就如同毒品一样,能迷惑人的心智,让人越陷越深,有良知的人,却会因为自己的迁怒而背上更重的枷锁。
马昌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当言语,在马兴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又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太易于动怒了。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终究,马昌虎的道歉也没能止住马兴兰泉涌的泪水,窗外风声呼呼,马兴兰此时却正如在这风下的孤草一般,稍有差池,便随风而逝。她却是极力克制着,可是无论如何努力,眼中总是会无意的流出清泪。
双手紧拽着衣角,不停的抽泣。马昌虎正欲站起,她却强作笑容,道:“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给你送饭来。”
看着马兴兰倔强着挤笑却流着眼泪的表情,马昌虎心中剧痛。却也不再说一句,本已准备站起而离凳已有一尺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马兴兰擦着擦不掉的眼里,转身缓缓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轻轻的出去,轻轻的将门掩上。
“风风冷,”马昌虎正欲说话时,转头却已瞧见马兴兰已然离开,也不知道这句话她有没有听到。
马兴兰正擦着眼泪走在走廊上,双目已然哭红。马乂却自走廊顶处探头下来,叫道:“嘿!兰丫头!”。
马兴兰听到马乂声音急急看去,却见哪里有人,正待走时,马乂却又自另一边探出头来,叫到:“兰丫头!”
马兴兰又转过头去,被马乂如此一逗,马兴兰虽然仍旧伤心不已,却已然不在流泪。只是气嘟嘟的娇声说道:“二伯!人家正伤心着呢!”
正说着,马乂短小的身子便自走廊顶部坠下,坐在走廊边上的栏杆上。摆动着双脚,配着一副老人才有的斑白鬓发,倒是一副奇特的景象。
马兴兰这才发现马乂正坐在旁边,转身过去,红透了的双眼,故意透着恨意道:“二伯,没事我就走了。”
谁知马乂看见马兴兰这幅表情却拍肚大笑,马兴兰却更是生气,大声说道:“我走啦!”便转身迅速走去。
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悠悠声音:“马昌虎那小子强着呢,等他挺过这关,我来跟大哥说媒去,保你俩顺利成亲。”
马兴兰闻声先是欣喜却又转羞怒,不禁转头数落马乂的不是。却发现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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