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王诺岳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从第一次模拟考试之后,他一直都在忙碌:帮老爸分析海湾局势;认真地复习各门功课,准备在高考上放个卫星;反复修改着数学和物理题解,预备出书。大脑连续二十多天的高强度运转,让年轻的身体也感受到了疲惫。
“诺诺,你起不起来?一起去吃早饭吧。”门口传来了老妈的声音。老爸肯定一早就溜到厂里去了,王诺岳已经几天没和他见面了。
“我再躺会。等会柳子邵会来叫我,我们一起出去吃。”王诺岳躺在床上回答,继续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轩轩,一起去吃早饭吧。”老妈又冲着二儿子的房间叫到。
“我也和同学出去吃。你快去和朋友逛街吧,别迟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老弟的声音。
“那我走了。你们记得下午一定要早一点回来啊。沈叔请我们吃饭。”陈凤华一边叮叮当当地打开防盗门,一边说道。
“好”,“知道了”,王诺岳和王轩相续答应。
王诺岳继续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九点多钟,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他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果不其然,是柳子邵打来的,两人约定九点半在建设路口的赵记米粉店见面。
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穿衣,花了十多分钟,王诺岳出门了。他从楼下的单车棚里推出自己的飞鸽二六,向建设路口骑去。
在建设路口的赵记米粉店里,王诺岳和柳子邵碰面了。星期天的九点半,仍然属于早餐时间,陆陆续续有些睡眼朦胧的人进来吃米粉。
王诺岳很喜欢到这家店。老板和老板娘都很勤快,总是将桌椅擦得很干净。最里面的桌上,放着一台双喇叭的收录机,放的都是比较轻柔的歌曲,而不是那种吵闹的摇滚。坐在桌边,听着音乐,看着老板忙而不乱地准备米粉,这是王诺岳的一种爱好。
五十出头的老赵先舀出一大勺熬了整夜的骨头汤,倒进放着猪油,葱花和酱油的大碗里;然后抓起一把米粉放到竹制的漏勺,放进开水桶里烫一烫,倒入碗中;再舀起一勺肉丝盖头,浇在米粉上。不到一分钟,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米粉就做好了,端到了他们的桌上。
“谢谢赵伯。”王诺岳认识老板,他是这家店的常客。老赵原来也是厂里的职工,为了让儿子抵职,早退了。
“心烫啊。”有点秃头的老赵说道:“快高考了吧。”
“嗯,还有两个来月。”王诺岳答到。
“好好努力,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因为现在人少,老赵有时间和王诺岳聊聊天。
“大学毕业也没你收入高啊。”王诺岳笑道:“厂里新来的大学生两百块一个月。你一个月得有两千吧。”
“不能比。”老赵带上一份认真:“要能选,我宁可能上大学,坐办公室。就像你老子一样。”这时候又有客人进来了,老赵连忙上去召唤去了。
柳子邵从桌上的碗里,舀起一大勺萝卜辣椒,放进自己碗里。“还是这家的米粉好吃。”他一边吃一边说。
“关键是汤好。别的家都是熬三四个时,还有熬两个时的。赵伯都是熬一整夜。而且骨头也放得多。”王诺岳说道。
“萝卜辣椒也腌得好。”柳子邵补充到。
吃完米粉,两人拿出两块钱给了赵伯,蹬着车向刘远家扑去。
刘远家住得比较远。他爸是潭城最早下海的一批人,六七年前就辞去了工作,专门从羊城倒腾东西到潭城来卖。先是电子表,然后是袜子和衣服,现在已经是布匹批发了。赚钱之后,他家在城郊买了块地,建了一栋三层的房子。
王诺岳和柳子邵骑着自行车,欢快地在车流之中穿梭。一路穿过市区,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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