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在想什么?”
婉清扬收回目光:“没!我只是在想——紫馨。”
左泰淡然一笑:“能被这么多人珍视,紫馨一定会觉得很高兴。”
婉清扬闭上眼,左泰忍不住肆无忌惮的看着婉清扬,待婉清扬睁眼,左泰又忙将眼睛看向别处。
在左泰眼里,婉清扬真好看。
婉清扬近日瘦了,本来就巴掌大的小脸线条又立体许多。只一双眼睛很会笑,左泰就是喜欢看婉清扬笑盈盈的眼睛。
只可惜,这双迷人的眼睛里,看到的从来不是自己。
“姑姑,为什么要拒绝塘钰?在我眼里姑姑是喜欢塘钰的。”
“是啊!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按理,像我这种身份,能嫁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对象还是塘钰。京城多少名门闺秀想要求都求不来的姻缘,我拒了一回、两回、三回,伤了他也不止一回、两回、三回……
我之前有顾忌,顾忌的是我自己;然后再顾忌,是因为塘钰的名声;而现在,我要顾忌的……”婉清扬后半句话没有说,现在她要顾忌的则是整个忠顺府。
想到这,婉清扬含笑叹息道:“我也许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谁说你不重要?你也是我左泰愿意豁出性命要保护的人。”
“傻孩子!哪有把这些话常挂在嘴边的?”
“姑姑,你若不信,左泰现在就可以发誓!”左泰说着便竖起手指,做发誓状。
婉清扬抬手披打过去,左泰手指被婉清扬打得疼,忙收起手做哀求状。
左泰眼若星辰,满是星光,看着左泰恢复活力,婉清扬心情顿时明媚许多。
时光慢慢流转,转眼间草长莺飞的时节已过,夏天正悄然来临。
也许在京城的某个角落时时都会有各种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但随着生活的脚步,一点点的都消失在忙碌的生活当中,化作浮云。
七巧的事情也是如此,议论一时,慢慢的也在人们的记忆中消散了。
在郁闷和消极中,婉清扬在京城默默的又开了一间铺子,虽说塘钰对这件事情极为不满意,但丝毫阻挡不住婉清扬事业前进的脚步。
不出所料,按照现代的商业套路,婉清扬分店的生意依旧出奇的红火。
婉清扬在商界简直如鱼得水,事业蒸蒸日上!
每日奔波于两个铺子中间,虽说日子过得忙碌,但婉清扬却不亦乐乎。
但这一回,婉清扬学乖巧了,不再招摇过市,每日出行,无论是去哪里都会乘车。
其实,婉清扬有些后悔,她早些认识到这一点该有多好,也许七巧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原过了年,老夫人就为弘哥请来教学的师傅,焚香拜师算是正式开蒙。现在开春,也正是学习的好时节。
老夫人请来的师傅姓谭,是个苏杭的落魄秀才,五十岁的年纪,为人开明,一点也没有文人的迂腐,很合婉清扬胃口。
讲完初步的《三字经》,就开始学习春秋礼乐,孔孟之道,至于四书五经只是草草概过,腐朽八股更是避而不谈。
弘哥脑子聪明,记东西很快,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背背念念确是信手摘来。在背诵这方便,谭先生确实很是省心。
谭先生的书法很妙,但弘哥的字体却很不长进。原先婉清扬只认为是孩子小,多多练习也就好了,没想到她这儿子在书法上真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天分。反复练习也不得章法,如同初学者一般,歪歪扭扭,形如狗爬,谭先生很是头疼。
但最令人头疼的是,虽说弘哥这书法难看,却总拿着一支笔四处题写,整得园子四处都留下弘哥歪歪扭扭的墨宝。
老夫人倒是不以为然,恨不得让工匠在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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