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宜风是被雷雨声惊醒的,他走到山洞口一看,外面倾盆大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不多久便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若不是洞口有荆棘灌木丛挡着,他在那儿停留片刻便会被大风卷着雨水淋得透湿。
“糟了!”任宜风眉峰紧蹙。雨下得这么急这么大,他们被困在这山洞里出不去了。
他回到火堆边坐下时,发现芊芊并没有睡着,澄澈的眸子正盯着他看,突的来了一句:“下雨了”
“嗯,”任宜风点了点头,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问她:“这雨下了多久了?”
芊芊估摸了一下,“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吧。”
“这么久了”任宜风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他将山洞里能用的干柴捡到一起聚作一堆,将能吃的果子喝还没来得及烤的鱼儿聚作另一堆,盘算了一下,苦笑道:“我们得省着点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外面的一切都被大雨淋得透湿,等雨停了也得很长一段时间捡不到能用的干柴。雨这么大,气温也随之降了几分,若没有火堆带来热度,他们两个浑身是伤的病号怕是都得冻得够呛。所以,手边这一小堆木柴弥足珍贵。
雨一下就是整整一天一夜,他们被困在山洞寸步难行,食物和木柴都在不停的消耗,但雨却丝毫没有暂停的迹象。
次日一早任宜风又到洞口观察,大呼不好,他立马返回通知芊芊,“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连日大雨积水漫到洞口了,雨再这么下下去,不到半个时辰水就要淹到山洞里,很快这里就不能待了!”
“我们去哪儿?”芊芊忍着腿上伤口的疼痛挣扎着起身。
“得找一个地势高一些的地方待着。”任宜风边说边收拾。其实他们也没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几个果子几根木柴,竹筒里还有半筒清水,几把草药,这就是他们在山洞住了这么久仅存的全部“家当”,寒酸得不行。
最珍贵的干柴任宜风将它们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他想着一会儿走路的时候倾些身子,应该能保住它们不被雨水淋得透湿。
“你能走么?”
芊芊的伤处在腿上,磕磕绊绊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的模样看起来很是艰辛。
“我能走的,你不用管我”芊芊挤出一个微笑,她告诉自己不能拖他的后腿,他拿着那么些东西,自己两手空空而已,再说了,他身上的伤比她严重多了,她只是伤在了腿上,而他身上到处都是伤。
任宜风朝她的伤处又看了几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出口,沉默了片刻,迈开步子朝洞口走去。
雨浇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很快便将两人淋得浑身湿透,但他们不得不冒雨离开,继续留在山洞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更有可能是被漫进来的积水淹死。
趟过积水的洞口往地势较高的山坡上走,芊芊一路扶着路边的大树,虽然走得跌跌撞撞,但一直还勉强撑着。
任宜风走得很慢,始终与她保持不过一个转身的距离,时不时回头看看她是否安好。
突然之间,雨势没来由的又再加大,狂风肆虐,给本就走得艰辛的两人又添了几分困难。
芊芊脸上的面纱被风高高掀起,冰凉的雨水击打在她容貌尽毁的脸上,她赶紧腾出一只手想要将面纱按住,但风比她的手快,她还没来得及出手,早已被雨淋湿的面纱唰的被风卷走,揪作一团滚落到不远处,雨水拍打着地面溅起的泥点很快便将粉色的面纱染得脏污不堪。
和任宜风一起相处的这些天芊芊最不愿意发生的一幕终于还是发生了,并且,恰好被转身的任宜风一五一十尽收眼底,原本一直被面纱遮住的脸终于第一次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眼前。
任宜风平静的面容下心潮起伏。他之前一直很好奇她为何时时刻刻蒙着面纱不肯掀开以真面目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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