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修远转身离开的背影,芊芊一颗砰砰直跳的心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她果然只是眼花了吧,白修远和任宜风哪里可能会有任何相似!
白修远同她说话时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而任宜风却要强势得多,虽然嘴上对着她说都听她的,但其实是她一直被他带动着。
他的强势却不令她反感,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柔情,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每念起都叫她面红耳赤,一颗心柔软到溃不成军。
第二日,白榕飞果然来找她了。
他还是原先那个样子,一身白衣飘飘,见她时眼里总带着柔柔的笑意。
但这一次,芊芊却觉得他的笑里看不出分毫的高兴之情,反而隐隐透出几分哀伤。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白榕飞没来由的突然问道。
“自然是记得的。”
“愿意再陪我去一次吗?”白榕飞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好像生怕她会拒绝。
“嗯。”
明明听到她答应了自己,但白榕飞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白榕飞心里很明白,她不过是想要有求于自己所以才不愿拂逆他罢了。
昨日他从白修远那儿听到她想要见自己一面时,初时心里很是兴奋,他们许久没有见面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念起她,尽管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但他却阻止不了自己对她泛滥的思念。
但不多一会儿,他那股子兴奋的劲头就渐渐转为哀戚痛心,她想要见自己是所谓何事,他不会不明白。
白榕飞走在前面,芊芊始终落后于他一步两步的距离,两个人一路无言,若不是有早春的鸟儿在耳畔婉转啼鸣,空气安静得仿若凝结成冰霜的寒冬。
两人上了白谷山,白榕飞在一处水隐草肥沃的山间停住了步伐。
此地视野开阔,入眼处尽是一片葱葱郁郁的绿,哪怕心情再不好的人踏入此地,怕也会暂时忘了心中的伤痛,
“你上次来时还是初夏,时间过得这样快,一转眼的功夫便是一年的光景。”白榕飞声音中似有感慨,“他们都说一对新人成亲前不可以见面,否则会不吉利,但我还是来见你了。”
“白师兄”
芊芊才刚吐出三个字,白榕飞就立即制止了她,“先别说好么?陪我看一会儿风景,可以么?”
芊芊暗自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拒绝他。
早春的白谷山风光很美。遍地都是肆意生长的水隐草,或许是因为刚入春没多久的缘故,水隐草还是淡淡的绿,叶片上浮着的一层白色绒毛还有些细小,遮不住底下郁郁葱葱的绿,以至于不像上次来白谷山时远远看到的一片白,这回,白谷山应该称为“绿谷山”倒更为合适。
芊芊偷偷抬眼朝白榕飞看去,他一双黝亮深沉的眸子遥遥的望向远方,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竟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白师兄!”芊芊终究还是开了口。
白榕飞有些无奈的转过身来看她,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他逃避不了。
“这门亲事,你可以退了么?”芊芊直接了当的说了出口。
意料之中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白榕飞定定的望着她,眼中清泉深不见底,“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白师兄,你明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你和他这辈子终究不可能。”白榕飞静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芊芊苦笑,“或许吧,但世事无绝对。”
“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么?连试一试也不能?”白榕飞话语间藏着几分悲怆。
“我从未讨厌过你!”
白榕飞自嘲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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