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相距遥远,若再不启程,怕是来不及在月圆之夜赶到平州了”
“我已备好了车马,明日我们便启程。”任宜风将她左手捞过来,她腕上那闪着银光的锢心锁触目惊心,一日不把它从她腕上摘下来,他一日心不能安。
“你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任宜风问她。
芊芊红着脸点头,任宜风却知她是会错了意,低笑一声,戏谑道,“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将她左腕抬起来,给她看紧紧扣合在一起的锢心锁,“我是问你带着这手环身子可有不适之处?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身上可有何处感觉痛楚?”
芊芊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一切都和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我这两日还在想着是不是师父她故意骗我,其实这锢心锁并没有那么可怕,她是为了将我绑在她身边故意编造的那些吓人的话。”
任宜风不忍心点醒芊芊带着善意的幻想。
如果说,早些时候任宜风还因为温仪师太是芊芊的师父而对她起了那么几分敬意的话,而现在,在她给芊芊戴上了这骇人的锢心锁的那一刻起,不仅那本就不多的敬意尽数烟消云散,他已经把她彻底当成了敌人,就像他在认识芊芊之前面对的所有名门正派人士一样。
对自己徒弟下得了这种狠心的人哪里有资格当芊芊的师父!
次日一早,任宜风便带着芊芊驾着马车离开黑魔岭,千里马风驰电掣般疾驰向前,朝着平州的方向飞奔而去。
经过两天两夜的不停赶路,初十一早他们到了涿城。
涿城在棣阳与平州之间,穿过涿城,再翻过与涿城和平州相邻的大通山,便能进入平州域内。
没日没夜的赶路两人都有些疲累,芊芊在马车后还能时常歇息一番,但驾着马车的任宜风可一刻不得停歇,望着他唇边隐隐冒出的胡渣和眼底那一抹淡淡的乌青,芊芊心疼不已,路过城中一间客栈,她非逼着他留下歇息一天,养足了精神再继续赶路。
两人要了一个房间,简单的点了几样饭菜填饱肚子,随意的梳洗一番后,便上了床沉沉的睡去。
夜深,小小的客栈每一间房中都吹熄了烛火,客人们纷纷进入了梦乡,而这时,任宜风和芊芊那间房门外却响起了极其轻微的动静。
任宜风虽已熟睡,但他有着因常年习武练就的非同凡人的高超听力和他从小被父亲逼着练出来的警觉性,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刚响起,他便睁大眼睛醒了过来,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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