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三人走到内室,就见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披着外衫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打了个哈欠,“林致,发生何事了?怎么这么吵?”
那位名为林致的年轻儒生连忙恭恭敬敬的对老者拱了拱手,“齐先生,这位夫人带着她的夫君过来求医我见她言语诚恳她夫君又命在旦夕实在于心不忍便自作主张开门叫他们进来打搅了先生休息还请先生责罚”
芊芊心知这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才是医馆真正的主人,连忙扶着任宜风到他身前,极尽祈求,“齐先生,求您救救我夫君!他身中剧毒,若再不解毒,怕是”
一行清泪堵住了芊芊接下来的话语,她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最坏的结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齐先生沉着眉探了探任宜风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象,不发一言,面色凝重。
芊芊生怕他不肯施以救助,急忙又道,“我夫君他遭奸人暗算,被人用淬了毒的暗器所伤,齐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他!求您了!”
齐先生朝林致摆了摆手,林致会意,同芊芊一起将任宜风抬进了屋内,让他俯卧在床榻上,让背上的伤口袒露在外。
在芊芊背着任宜风走到医馆的一路上,她根本碰都不敢碰伤口,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加重了他的伤势,所以此刻,那柄小小的飞镖还直直的立在任宜风的背上,飞镖下的伤口皮肉发黑,正汩汩流出浓黑的血水,
齐先生净手之后,先将任宜风背上的飞镖拔了出来,又用消毒后的小刀一点一点剜去伤口附近感染的皮肉。
芊芊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齐先生每剜一刀,她的心口就揪的痛一次,紧紧绞在一起的一双手因为太过于用力,骨节都隐隐泛着白。
俯躺在床榻上的任宜风却仿佛没有知觉,明明别人在剜他皮肉,他却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紧阖着的眼皮眨也不曾眨过一次!
林致正在一旁洗着布巾,一会儿齐先生还得用干净的布巾帮任宜风擦拭伤处。他见芊芊眉头锁着,嘴唇也紧咬在一起,忍不住出声宽慰,“夫人还请放宽心,既然我师父已经在施救了,令夫必定会安然无恙的。”
芊芊回以林致一个微笑,正准备对他表示感激时,齐先生倒先开了口,“夫人,尊夫这毒虽然并不难解,但老夫这医馆着实太过于鄙陋,好几样珍稀的药材都没有,老夫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帮尊夫清理伤口,用几味药缓和毒性蔓延速度。但终归治不了本,不过只能多吊着几天性命罢了。”
听到齐先生这般说辞,芊芊心里原本燃起的一丝丝希望瞬间破灭!她还以为齐先生既然已经出了手,那任宜风必定就有救了,却没想到听来的依然是坏的消息!
“齐先生!请您一定要再想想办法!你把需要的药材写个方子给我,我去给你将这些药材买回来!”
齐先生叹了口气,“夫人对尊夫一片情深,老夫实在感动,但这些药材都十分珍稀,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买到的。我方才探了尊夫的脉象,发现他内力极深,想必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凭他自身内力的庇护,再加上我用药加以缓和,再撑个天应该不成问题。”
天?芊芊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她伸手在暗处抚了抚左腕上的锢心锁,此时离月圆之夜也只剩天了,若任宜风天之后依然寻不到解药救治,那她又何必去白谷山庄找师父汇合呢,不如陪着任宜风一同去了吧。
若任宜风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也无甚意义,能陪他同生共死倒也是一件幸事。
齐先生没有错过芊芊面上那一抹淡然的绝望,他又道,“夫人无需太过于忧心,尊夫这毒也并非无药可医,只要寻到了药,自然可解。”
芊芊连忙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颊的泪痕,心急的问道,“还请齐先生赐教,只要能解我夫君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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