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他抢被子,连忙像躲避瘟疫似的将被子一把扔到了地上,“给你,都给你!我身体健壮得很,一个打你十个都不成问题。”
说罢,任宜风干脆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理,还故意绕着白榕飞走了几圈,意图将自己一身健壮秀给他看。
任宜风到底是常年习武之人,又每日以瀑布沐浴,身上纹路无一处不是健硕壮美,但白榕飞却不以为然,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忙自己的,懒得再多与他说话。
任宜风自觉无趣,又将衣衫穿回身上,走到靠着芊芊房间这边的墙壁附耳倾听。
听了半晌也没听出点什么动静,他想敲敲墙壁,但又怕惊扰了芊芊,握着的拳头在空中举了好一会儿最终又放下。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芊芊正双手托腮伏在桌案上沉目敛眉。
客栈隔音效果并不好,方才任宜风与白榕飞的争执芊芊在自己房中也听了个大概,她只能默默在心中哀叹,却不愿起身去找他们。
她是真的不知该拿这两个人如何是好。
白榕飞这些天一直默默守着她,虽说是打着他自己也想来汴都游山玩水的幌子,但她十分清楚他是为了一路追随自己才来的汴都。
他知道她与任宜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过一个孩子,但他却丝毫没有低看她的意思,依然默默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她明里暗里已经拒绝过他许多次,但白榕飞却依然不肯放手,明明这世上有更适合他的更好的女子,他偏偏要追着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可她偏偏还不能赶他走,毕竟他只是“恰好”与她同行罢了。
而任宜风呢?
一想到他芊芊不止是叹息,连脑袋都开始隐隐生疼。
他是她不能再继续喜欢的人,尽管她知道她还喜欢着他。
在他对她说了十几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之后,她第一反应不是责骂他,而是心疼,心为了他而疼。
她舍不得放开他,但又不得不放开他,尤其此地是汴都,是她爹娘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怎能与杀害爹娘凶手的儿子在这一片故土再续前缘?
明知道前面是自己不能跨入的深渊,可她却狠不下心来逼他离开,居然像此刻一般默认了他与自己同行,甚至让他住进了与自己相邻的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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