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飞对着芊芊柔和一笑,“好好吃饭,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要听了。”
芊芊心知他指的是不远处那桌客人高谈的江湖谣言,遂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吃饭。而任宜风却总觉得白榕飞话中带刺,矛头直指自己,心中怒火顿起,正欲发作,突觉脚上一痛,心中怒火更盛,居然有人踢了自己一脚!
任宜风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白榕飞,他们两人不仅是情敌,还是一正一邪的死对头,他自然觉得白榕飞对他暗中使绊子是理所应当。
可当他怒气冲冲的朝白榕飞看过去的时候,却见他神色从容的喝着小米粥,仿若什么都不知道。
任宜风正诧异呢,又朝芊芊望了一眼,却见芊芊眼神闪烁,还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嘴里小声嘀咕,“大家都专心吃饭,有些人不要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很明显,芊芊说的正是自己,方才那一脚也一定是芊芊察觉他要发怒所以适时提醒。既被踢痛了,又被言语埋怨,但任宜风却不仅不生气,还由衷的心生欢喜。
幸好,芊芊还时刻留意着自己,她并未当他是不存在的空气。
用过早膳,上楼回房时,芊芊却将任宜风拽到了长廊尽头的角落。
任宜风越发欢喜,还以为芊芊是有什么悄悄话要与自己说,得意的回头冲白榕飞咧了咧唇角。
但片刻之后,任宜风就欢喜不起来了。
“你回棣阳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芊芊冷着脸看向他。
任宜风一瞬之间尝到了从欢喜到失落的巨大反差。他心里像是载着一叶扁舟,好不容易飘飘摇摇望见了海岸,却不知从哪涌过来一阵潮汐,又将小船推向了大海中央,撑着最简陋的木浆怎么划也再靠不了岸。
“你就这么不愿见我吗?”任宜风听见了自己声音里的酸楚。
芊芊缓缓低垂下脑袋,片刻后又抬头看向他,面色越发冷硬,“你变得都不像自己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委曲求全。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意思。我已经放手了,你也放手吧!”
“我若放手了,你接下来要如何?要与那个人在一起吗?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芊芊打断了他,“我没有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与白榕飞只是恰好一路同行罢了,说不定去到下一个地方就会分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我去我想去的地方。”
任宜风听到这里,被倾盆大雨淋得快要熄灭的小火苗又奇迹般死灰复燃,“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你与我同我与他都是一样,都是要分开的陌路人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一会儿回了房间你就收拾细软回棣阳去吧,以后我们无须再见面了,即使无意中碰见,也当做素不相识吧。”
任宜风伸手想要拉住芊芊的手,却被芊芊晃身躲避,任宜风也不气恼,依然满面春风,“我同你与你同他自然是不同的,因为你心里有我。”
芊芊气他还在顾念着这些虚华的感情琐碎,声音越发清冷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见芊芊脚步已经迈出,任宜风连忙拉住她,“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走在前面,我默默的跟在你后面,绝对不会打扰你的。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行走江湖,遇到那些坏人怎么办?我得跟在你身后一路护着你。”
芊芊却笑了,“你不知道在外人眼里你们黑魔教的人才是最坏的那一群吗?我武功虽弱,但防身还是足够了,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想取你性命的人那样多,你别哪天送命了都不知道。”
任宜风心情大好,“你看,你还是顶关心我的。”
“你想多了。”
任宜风自顾自欣喜,又问,“方才在楼下大堂,你听到别人说杨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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