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忧离将白纱轻轻覆上任宜风发顶,再往下,笼住他的额,眉,眼,最后是鼻白纱微带些湿气,沾染上极乐池中熏香的魅人香气,唐忧离相信,他一定早已将这撩人气息吸入腹中,勾动他心魂,即将蠢蠢欲动。
唐忧离倾下身子,妖艳红唇移向他耳畔,朝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极尽魅惑,“我,香么?”
一声冷哼是任宜风唯一的回应。
唐忧离并不气馁,从身后缓缓向他靠近,他的脑后接近她双/峰,再走近一步,贴覆着,浅浅的埋着,她胸前弧度傲人,很/软也很/挺。
他已是与她距离最近的一个男人,唐忧离不信他会没有感觉。
唐忧离附到他另一侧耳边,吐气如兰,“想要么?”
任宜风一声嗤笑,“你当我是乞丐吗?什么破烂都要?”
“你”
唐忧离面颊憋得通红,他居然这般折辱于自己!
他是把自己当成打发要饭的乞丐的不值钱之物了么?实在可气!实在可恶!
“任宜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若是换做别的男人,怕是早就把持不住,朝她扑过来了,任宜风居然还能无动于衷,除非他不行,除非他不是男人!
任宜风挑了挑唇,“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去问芊芊,她再清楚不过。”
唐忧离怒不可遏,“你们不是还未成亲吗?难道已经行了苟且之事?你们怎可如此无耻!”
任宜风笑声嘲讽,“苟且之事?无耻?呵,你不是正想做你嘴里所说的无耻的苟且之事么?”
“你”
唐忧离气急,内力凝聚于掌,恨不得全力一掌拍向他脑后,叫他看看拂逆自己的后果。
可掌风还未送出,她又停住了。
她得隐忍,这才刚开了个头,她怎能如此轻易便认输!
任宜风并不知身后发生了何事,他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互相爱慕的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怎能称为苟且,那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若是两人之间没有爱意,或是被强迫,那才算是苟且。”
唐忧离怎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和芊芊之间有爱,不算苟且,但若自己强迫他,那便是苟且。
口口声声里全是芊芊,自己又算什么呢?
唐忧离生了恨,但恨过之后,又是更大的想要征服他的欲/望。
他不是喜欢芊芊么?她倒要看看若他知道芊芊已经与别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他会怎么办。
想到自己在唐忧戚床榻上看到芊芊衣冠不整那幅画面,唐忧离兴奋得简直要笑出声来,她迫不及待想要任宜风也亲眼见见了。
夜黑如墨,寒风凛冽。
任宜风被束着手脚,口里塞着布巾,连双眼都用绸布蒙了起来。
停稳在一处有些坡度的地方,唐忧离将蒙眼绸布替他解了下来。
任宜风半眯着眼扫了扫周围,他身在屋顶!
任宜风冷笑,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唐忧离多此一举的轻“嘘”了一声,蹑手蹑脚的揭开脚边一块琉璃瓦,示意他往下看。
烛火飘摇,沉香袭人。
床榻,帷幔半开。
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交错叠在一起,女人扭动着身子,偶尔溢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难耐呜咽,好一幅春光无限的美好画卷。
任宜风对偷窥别人的床笫之欢没有任何兴趣,他抬眼望向幕沉沉的黑夜,不再往下看。
唐忧离却不让他如愿,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看。
她附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你认出那个女人是谁了么?”
这一眼,榻上女子无意中露出了半边脸,不是芊芊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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