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要使出这种手段暗害于他们?
任宜风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
白修远!
弄坏他们的马车,让他们行程受阻,是白修远又一次戏弄了他!
见芊芊仍在那边安抚受了惊吓的马儿,任宜风说,“再过个把时辰天就要黑了,没了马车,我们天黑之前怕是走不出这荒郊,寻不到住处。”
任宜风又朝身后的马车指了指,“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马车车架虽然坏了,但车棚总算完好无损,晚上睡在里面还能遮风避雨,也算物尽其用了。”
芊芊“嗯”了一声,仿若自言自语,“看来明日我们只能骑马走了。”略显心疼的眸光投向眼前安静的马儿,芊芊幽幽叹息一声,“好马儿,辛苦你了,明日你得驮着我们两个人走。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城里,我们一定会重新给你安个舒服的车架,叫你不那么辛苦。”
入了夜,辛苦跋涉了一日的芊芊很快便沉沉睡去,一双嫣红的唇微微嘟囔着,像是说着什么不成声的呓语。
任宜风只睡了一两个时辰,半夜惊醒。
暗夜中,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马车里的软塌虽然舒服,他却如坐针毡,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寒。
看芊芊睡得正熟,任宜风不忍心打扰她,轻手轻脚的起了身,掀开马车车帘朝外一看,一道颀长挺拔的黑影赫然屹立在马车前的一片空地上!
夜色昏暗,辨不清人脸,但任宜风知道,那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如同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无形之中对人施以莫大的压力,令人呼吸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尽管视线不分明,但任宜风见到那黑影的第一眼,毫不犹豫的猜出了他是谁。
那个故意损坏他们马车,害他们今夜只能露宿荒野的人,他居然还敢前来,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任宜风心头燃起熊熊怒火,不管白修远是否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是友非敌,他也想与他好好交战一场,将他打得满地找牙,一泄这几日来的心头之愤。
任宜风的右手已经按在腰侧的云水剑上蠢蠢欲动,他迈着大步朝那黑影走了过去。
任宜风紧紧蹙着眉峰,凌厉的眉眼如同锋锐的刀刃,削铁断骨,不费吹灰之力。
又再见面,任宜风敛眉细细看着眼前这个人。
初次相见时还未曾察觉,自从听了芊芊说的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那番话后,再看白修远,任宜风竟然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脑海中不由得将自己与眼前这人两相对比,还真叫他看出了几分相像之处!
白修远虽然比他稍长个两三岁,但那如刀的眉峰,凌厉而隐忍的眼神,坚毅而冰冷的气势,乍一看上去,叫人不由得心生错觉。
这莫不是失散已久的亲兄弟?
任宜风捏了捏眉骨处,心头好一番焦躁。他怎么会也觉得自己与白修远长得相像呢?
一定是他被芊芊的话影响太深,这才一时犯了迷糊,眼神不清明了。
明明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与白修远长得相像。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任宜风的眼神冷若寒霜,声音亦冻彻心髓。
白修远却不回答,反而问他,“露宿荒野其实也别有一番情趣,怎么,不喜欢?”
“你若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的与我打一场,别在背后使什么下作的手段。”任宜风耐心已经耗尽。
白修远见他气急,反而笑了,“我们两个若是较真打起来,有人会不高兴的。”
呵。
任宜风一阵冷笑。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卖着不知哪门子的关子。
任宜风再不与他多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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