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明倒是很快恢复了自如的神色,他摇着铁扇,轻轻说了句,“这是哪位?我没听过。”他又转向安龙虎安龙豹,“你们听过吗?认识吗?”
他们两兄弟连忙摇头,“不认识。”
安龙豹面色尤其凝重,头摇得像拨浪鼓,生怕任宜风不相信他似的,“少主,不骗你,我真没听说过这名字。”
看他们反应,许是没料到自己突然提及这个名字,这才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泄露出几分心虚。
任宜风也不必多猜,他们这些人必定是认识白修远的,只是不愿意自己知道罢了。
任宜风轻笑一声,“你们不必瞒我,我前些日子在平州与他见过几面,他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又是一室的沉默,整个药房静得像空灵的山谷,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回响。
先是安龙豹不自在看向宁谦明,小声嘟囔,“宁长老,他都告诉少主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还要继续瞒着少主么?”
宁谦明白了他一眼,斥责道,“你慌什么?”转眼面对任宜风时,却又换成了云淡风轻的慈祥面孔,“少主莫要急,并不是我们要瞒着你,教主多年前布下此事时,因为事关机密,所以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若好奇,待教主出关之日,让教主亲口告诉你吧。”
任宜风暗暗嗤笑,听他们所言,这白修远果然与黑魔教有渊源,似乎是敌非友。
再联系上他与自己在样貌上有几分相似,年龄也只比自己长个两三岁。
任宜风得出了一个令他惊讶万分的猜测!
任宜风走出药房时,面上始终带着几分苦笑。
他父亲又是从哪里弄出来这么一个儿子?
从小便安插在白谷山庄当细作?
也难怪当初名门正派有点什么隐秘的动作,他们黑魔教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原来是因为早就在里头安插了自己人。
他这是多出来哪门子一个兄长?
在任宜风从小的认知里,他都是黑魔教教主唯一的儿子,是未来黑魔教的接班人,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他还有个兄长!
他娘亲去世得早,虽然娘亲从未提起过,但他知道,娘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白修远也不知是他爹和哪个女人生的儿子。
自己这个正妻的儿子被带在身边当接班人培养着,而私生子却从小放到外面当细作。
他这个父亲倒是布得一手好局。
也不知白修远可否在夜深人静回想时,觉得他自小所受到的待遇不公平过。
任宜风冷笑了一声,若白修远真的毫无怨言的话,也不至于在第一次与自己见面时便拔剑相向了,后来还故意弄坏了自己的马车,害自己行程受阻。
他必定是有怨言的。
不过想想也是,若那个被送走当细作的人是自己,自己心里也会憋闷得很吧。
之前不确定他们的关系时,任宜风更多的是对白修远的愤恨,而现在,他心里似乎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既然任余天不止自己一个儿子,那黑魔教未来教主的位置也不必非自己不可了。
他本就对所谓的教主之位没有丝毫兴趣,这样被世人唾弃与不耻的黑魔教,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其中的领头人。
既然他还有一个兄长,那这个位置就交给他好了。
他比自己隐忍,比自己更适合这个位置。
这几夜,芊芊都没能寻到机会偷溜出去房间探查任余天所在的密室,往往芊芊假意一个翻身,任宜风睡梦中便又将手揽住了她,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平静的一夜就这样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芊芊想着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再拖下去,等到三大门派攻上黑魔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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