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屋里除了他与母亲二人。只余母亲当初的陪嫁嬷嬷一人。
“母亲,儿子这么多年没有成亲,也是想着,必然要找一个令母亲满意的,许是母亲暂时觉得岳枫不合适。可是您且听儿子细说。在儿子看来,岳枫不是合适,而是极为极为合适。儿子自小便是见父亲与您争吵。也明白您的苦楚,更是知晓一个家庭,如果不和睦,那不光是夫妻二人,即便是对其他亲人,也是一种折磨。还有父亲那些妾室,一个个娇弱的如同菟丝花。她们嘴上说着尊敬您,可是实际呢,却是抢了父亲的宠爱。儿子见不得这样的女子,更是不想娶一个与那些姨娘相同的女子进门。”
傅瑾瑜极为善于察言观色,见母亲的表情似有松动,继续说:“这些年来,您受了多少委屈,父亲不知道,旁人不知道,但是儿子确实知道的。您不过是表面看着张扬,实际却是处处受委屈。她们也正是抓住了您性子上的弱点。如果儿子娶妻,娶回来一个大家闺秀,她们必然是见惯了大家族里的龌蹉,心机深沉,这样的女子,母亲如何能掌握。倒是不如找一个岳枫这样的女子,她自小被当做男子长大,性子洒脱,为人不计较。正是这样,更是会好好的伺候您,不会与您为难。许是初时您会觉得她处处不行,心里不痛快,但是您想啊,相比于那些表面对您好,背地里算计您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便是千般万般好了。时间久了,您与她磨合好了。必然是会觉得处处舒心,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儿媳,好过一个空有好家世,却不好掌控的儿媳。而且她这样的性子,有了她的帮衬,想来也不会让您在那些姨娘面前吃亏。”
不得不说,傅瑾瑜这个大学士,真的不是白当的。
如此这般一说,傅夫人只看到了儿子拳拳的孝心。
又想到这么多年她的委屈儿子都看在眼里,这眼泪也便是聚满了眼眶。
“这世上,也只有你最懂娘了。”
这些年她有多么苦,没人知道。眼看着相公娶回一个个与“她”相似的女子,她这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可是但凡她找了一点的麻烦,这所有的错,便是成了她的。
“既然她如你所说那般没有心机,又怎么会帮我。”
虽然这么说,但是傅瑾瑜已经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妥协,松了一口气,笑道:“就是没有心机,如果知道您被人欺负了,便是会第一时间一拳打过去,哪会听他人如何分辨。即便是后来分辨清楚了,那又如何,打都打了。”
傅瑾瑜笑着揶揄。
傅夫人一听,露出个笑面儿。
“如若此般,真是要让你父亲气极了。”
“气极又如何,岳枫是太后亲封的安宁公主,是皇上下旨赐婚的干妹妹,父亲总是不能罚她。”
不得不说,傅瑾瑜的这一番话委实是戳中了自家母亲的心。
傅夫人知晓儿子全然是为了她,心里更是分外的舒畅。
终是点头:“既然如此,便是这般吧。母亲只希望,这岳枫如你所言,是个好的。”
傅瑾瑜拉着母亲的手:“这任何人相处,都要有个磨合,哪家的儿媳不是表面与婆婆交好,暗地里互相算计。经过了初时相处,这岳枫身份低,性子洒脱的好处便是会体现了出来。咱们也不过只需隐忍一时,之后母亲定然会尝到这样儿媳的好处。表面风光算的了什么。您背后会得到多少实际的好处,她们那般愚蠢,又如何想得到。”
一旁的老嬷嬷是傅夫人的心腹,看着大少爷真心为主子着想,也是感动的直点头。
少爷自小便是聪慧,想来也是早都琢磨过这件事儿了。
“夫人,少爷都是为了您好。”
傅夫人点头,摸着儿子的脸:“委屈你了。”
傅瑾瑜笑:“母亲说笑呢,儿子并不觉得委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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