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连日来除了沈腊月,并不招其他的人侍寝,这般明显的做派,即便是太后也被惊动了。
太后委实不解。
可景帝也是并不含糊,面容萧瑟的开口:“这宫里,除了月儿,旁人便是嫌弃朕的吧?往日里都是浓情蜜意,可是实际呢,不过是几个疤痕,她们便是面露嫌弃,如果让他们看到朕发病时的模样儿,指不定如何呢!又有几人会如同月儿那般不离不弃?”
太后这一想,便是想到了前些日子惠妃侍寝不利的事儿。知晓定然是这个小jian人嫌弃了景帝。
心里恼怒异常。
厉声:“你是一国之君,谁敢嫌弃。她们是好日子过够了,如果不喜欢伺候皇上,便是去冷宫与那德妃作伴吧。”
景帝笑着安抚太后:“母后莫要为朕担心。她们不懂事儿,朕自有法子收拾她们。您且好好修养便是。您的身子不好,何必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太后看着景帝关切的目光,摩挲着他的眉眼。
“哀家只希望,能在临死前,多为澈儿分忧。”
如果不是小的时候她把澈儿立成了靶子,何至于会受那么多算计,她的两个儿子,终是她做错了。
景帝自然是看得见太后眼里的许多愧疚,摇头:“母后,儿子不需要您过多的分忧,儿子只希望您一直都好好的。这宫里的这些事儿,不过是俗务罢了。没有什么比您的身体重要。”
太后叹息:“澈儿,你,与哀家说一句实话。”
“呃?”
景帝看太后,察觉到她似乎是有话要问。
“你这次的天花,是不是冽儿做的?”这个疑惑已经在她心里许久了,想到这可怕的真相,她便是觉得夜不能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近来的身子更是每况愈下。
景帝没有想到太后会这么问他。
再一细看太后,那满脸的忧伤挡都挡不住。
“澈儿。”
太后见景帝不开口,更是焦急的询问。
景帝定了下心神:“不是。”
虽然景帝回答了,但是太后更为急切:“你没有骗哀家?真的不是他?”
景帝肯定的:“不是!母后放心。儿子没有必要骗您。这次,不是他。”
听景帝这么肯定的回答,太后终于吁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喃喃自语:“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看来她对这事儿是十二万分的在意的。
景帝见桂嬷嬷将药碗端了上来,便是接过来,喂太后。
看着自己唯一贴心的儿子。
太后敞开心扉:“澈儿,年幼之时,是母后对不住你。”
景帝喂药的手顿了一下:“母后莫要介怀那时的事儿。既然过去了,何必放在心里,不断的折磨自己。”
太后叹息:“如何能不在意,如何能不在意。哀家不过两个最亲的儿子,如今却是形同陌路,如果不是我那时的做法,你们兄弟何至于走到此地。你何至于受那么多算计,冽儿何至于养成如今偏激的性格。”
景帝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母后好好养着便是。儿子说过,过去,便是过去了。”
“母后这一辈子,家族弃子,被人出卖,挚友背叛,后宫争斗,所有该经历的,母后都经历过了,这辈子,欠我的人太多了。可是如若说我亏欠的,却只有二人,便是你们兄弟。母后不敢求你原谅冽儿,但是只求,他日,母后百年之后,你能念着母后这么多年对你的好,放过冽儿。让他做个富贵闲人吧。”
景帝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落寞的话。
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天花之时,他与腊月那些交代,腊月是怎么说的?
景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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