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恶狠狠地说:“马上给老子弄盘烤肉来————”
“肉都在那张桌子上。”
老板娘毫不退让地挺高胸脯,指了指旁边林翔等人围坐的酒桌,鄙夷地瞟了男人一眼:“有本事自己去弄,老娘的店里现在只卖烧土豆。”
“你这个满身肥油的/贱/货————”
男子感到受了侮辱,他咆哮着拔出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正准备把挥舞胳膊刺穿老板娘胸前那两团粗糙肥滚的脂肪。却忽然看见,站在对面这个比母牛还要强壮的女人,从满是油污的围裙下面猛地摸出一把口径粗大的九毫米手枪,正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想吃就滚,别在老娘的店里撒野————”
凶悍的老板娘把枪口逼近男子鼻尖,咆哮的口水甚至喷溅在他皮肤表面,很臭,很腥,但是男子却不敢伸手抹擦,生怕引起对方误解扣动扳机,只能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对面,握在手里的刀子,却微微有些颤抖。
“莫,莫妮卡,别,别这样他,他是客人。”满面恐惧的老板从酒柜后面颤微微地走了过来,胆战心惊地轻轻拽了拽自己婆娘的裙摆。
“滚————”
老板娘暴跳如雷地转过身,冲着自己男人那张可怜巴巴的脸连声怒吼:“没用的东西,滚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否则老娘今天晚上把你活活榨成人干————”
老板抱头鼠窜。
老板娘手里的枪距离男子额头又更近了一些。
“够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盗匪首领终于开始发话:“卡森,把你手里的刀放下————”
“可是头儿,这个婆娘实在是”男子颇不甘心地嚷道。
“我让你坐下————”
盗匪首领捏紧拳头,把酒桌擂得轰隆作响:“连老子的话也不听,你/他/是不是想造反?”
男子脸色立刻变得青白,脸上和脖子上每个伤疤都在渗着淡淡的血光。他慢慢松开握刀的手,锯齿利刃“哐啷”一声掉在桌上。
凭心而论,酒吧老板娘的确是个敢下狠手的硬角色,如果争执继续下去,这个暴怒的女人绝对会一枪干翻自己的手下。盗匪首领并不怀疑这一点。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惧怕一个女人。铁笼镇酒馆是附近地区唯一能够提供食宿的补给点,大家都是熟人,为了一点小小的争执,导致以后出现不可预知的各种危险并不划算。
何况,老板娘本身并没有错————现在是冬天,荒野上能够弄到的肉食,的确不多。
不过,自己手下也有一定道理————累了一整天,喝酒没肉,的确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盗匪首领不由得头疼地皱了皱眉,一边摸了摸面颊上浓密扎手的粗硬胡须,一边向旁边打了个手势,说:“加斯东c卡森,去,抬件货物进来。弄点鲜肉,好好犒劳一大伙儿。”
话一出口,所有围坐在酒桌边的盗匪不约而同抬起了头,疑惑c惊喜和不解的目光,纷纷投注到首领身上。
“头儿,你说的是真的?”被叫作卡森的男子颇为意外地问。
盗匪首领点了点头:“去吧动作快点儿,大家都饿了。”
林翔从放在脚边的背包里取出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
他一直观望着酒吧里这场小小的冲突。仅仅只是看看,丝毫没有想要插手。
这里不是隐月城,他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一管到底。
倒不是说他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毫无人性,而是那场几乎摧毁整个城市的暴使他意识到————废土世界有其特殊的生存法则,不可能每一个获救者都对你感恩戴德,他们更不会根据你的安排和期望行事。他们只会垂涎甚至嫉妒你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如果得不到,宁愿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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