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脸上的疑惑与不满全部看在心里。他轻轻摇了摇头,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用铁夹固定在木制底板上的文件,摆在光滑的桌面上平平推过。
“看看这个,对你有什么启发?”
标注在纸页上的东西,是一些用黑色线条勾画出来的表格。所有空白栏位都被数字与记号填充,按照从上到下顺序排列的日期,可以看出这是一份用于记录x1观察的实验数据。
这份文件刘宇晨并不陌生,从两周前把药剂交给兰德沃克进行研究的时候,他就一直参与其中并且负责记录。就熟悉程度而言,他甚至闭着眼睛也能说出其中一些项目标注的数据。
“注意看这里————”
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的疑惑,兰德沃克把椅子朝前拉了拉,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表格左边用红色粗线标出的栏目。
横格上方有一行特别注明的小字————“活跃度”。顺序往下,十五个横行方格中填充的数字从“五十一点七”至“八十八点六五”,没有任何两格相同。
兰德沃克仰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轻摆在翘起的膝盖顶端,一贯带有微笑的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罕见的凝重。
“我选取了零点五毫升药剂原液,等分为三十份,按照比例添加进相同浓度的生物培养液,每八小时提取一次活跃度数据。连续十五天的监控期,竟然没有任何一份培养剂出现相同点。呵呵以你的思维能力和生物学方面的卓越见识,应该不难猜到这意味着什么。”
刘宇晨没有应声,目光扫过数据的瞬间,大脑也同时根据表格中罗列的时间进行对比分析。参考兰德沃克的提示,他意外地发现————这些数字彼此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切入点。它们呈不规则无循环方式排列,没有重复,也不会相互。感觉。。。。。。就像圆周率“n”。
抬起头,充满震惊的目光,与对面兰德沃克碧色眼眸相互碰撞,刘宇晨只觉得自己的思维空间猛然多了一些从未想到过,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它们是活的————”
兰德沃克认真地注视着他:“它像我们一样拥有生命。如果只是普通的促进药剂,活性生物蛋白肯定会呈现出规则的波状等分线条。但是它们没有,甚至不同于我所知道任何一种生物血清。知道我为什么要用“可怕”这个词来形容它吗?这种药剂非常特殊,它似乎拥有思维,能够感觉我们正在对它进行测试和分析。病毒类生物通用的衡定规则对它根本不适用。我不知道约瑟芬究竟是利用什么方法,才从病毒适合人群当中分离出这种物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很清楚这种药剂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那不仅仅是从寄生士到寄生将之间的质量改变,而是对人类,甚至是所有地球生物细胞组织的彻底强化。这种变化与强化药剂对普通人的改造完全不同,怎么说呢。。。。。。如果用“药剂”这个词来形容恐怕不太确切,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被封印的感染源。”
“封印?”
刘宇晨下意识地重复这个与现代科学根本沾不上边的词,把目光重新转向手中的表格,用连自己也不太确定的口气说:“我们对它进行分析的时间是不是短了点儿?如果继续延长下去,比如三个月,或者半年,甚至。。。。。。更久。说不定,应该可以找出其中有相互重叠的部分。”
“也许吧但我觉得那不过在是浪费时间————”
兰德沃克扭了扭酸软的脖颈,举高双手交叉在脑后,形成一个简单的垫层,若有所思地说:“约瑟芬之所以把它交给你,真正意义很可能不是让你继续完成研究。单从生物存在形态来看,这东西其实已经相当完美。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进入人体之后究竟会产生何种程度的刺激诱导。毫无疑问,服用这支药剂的基本效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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