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一个头发花白,脸上用密密麻麻皱纹与干瘪皮肤,刻画出“阅历”与“智慧”的老人。
“光是傻了点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的思维非常疯狂。或许,全面接管旧索斯比亚领地之后,我们应该专门为他建造一间精神病院。我很喜欢这类患有偏执型妄想症的病人。用铁笼子把他关起来,喝着白兰地,就着饼干,仔细欣赏他粗鲁无礼的举动与咆哮。。。。。。我很喜欢养上这么一个具有收藏价值的人形宠物。”
一个头发很长,在脑后用缎带扎成马尾的干瘦男子阴侧侧地说着,语气中充满毫不掩饰的,同时伸出粉红黏腻的舌头,贪婪地来回舔着嘴唇。
“这些卫兵非常强悍,真不知道,他究竟从哪儿招揽到如此之多的寄生士?或许,我们应该私下派人和他们谈谈。只要能够拿出足够高的价钱,相信他们应该会接受我们的雇佣。”
旁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秃顶男人,正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站在大厅四周的寄生士卫兵。这番话立刻在周围人群里引起阵阵赞同。
从上古时代开始,地球就在充满利益纠纷的肮脏环境当中延续历史。富人总比穷人拥有数量更多的物质。在座的家族代表大多接受过强化药剂改造,他们从那个叫作林翔的叛军头子身上,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能气息。显然,分布在大厅里的这些士兵,肯定是出于物质诱惑,心甘情愿接受来自他的命令。对付这样的军队简直再容易不过————香醇的美酒c性感妖艳的女人c还有一捆捆面额巨大的钞票,劈头盖脸砸下去,他们立刻会以最快速度调转枪口,成为己方阵营的一部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逐渐流逝,家族代表们的兴趣,也慢慢转移到卫兵的身上。没人再将坐在首位的林翔当一回事,他们肆无忌惮地对每一个士兵品头论足。仿佛,那是些摆在市场上自由选购的货物。事实上,在佣兵与雇主之间,这样的举动并不奇怪。
林翔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被寄生病毒改造过的身体,拥有强大灵敏的听觉感官,大厅每一个角落的声音,他都能清楚无误地听在耳中。不管那些家族代表们究竟在议论什么,或者整在悄悄谋策计划,林翔的面孔仍然像冰块一样坚硬,而且他的目光也没有分毫的波动。仿佛,坐在条形长桌首位那张华贵高背椅子上的,根本不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尊凝固僵硬的雕塑。
人与人之间相互不同的际遇,的确充满妙不可言的神秘感。旧时代的林翔,只是一个特头脑里满是政治化简单思维的士兵。那个时候,在他的意识空间当中,出现频率最高,记忆最为深刻的话语,就是诸如“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c“个人利益必须服从整体利益”c“为了伟大的党,必须随时准备付出生命,永远忠诚”。。。。。。之类带有不可抗拒命令式的字句。他也曾经幻想过,像黄继光c董存瑞之类的先烈那样,在某一场激烈的战斗中,以众人瞩目的悲壮方式结束生命,成为共和国红色教材上永远的经典,成为后人口中不断念及的光荣,成为民族历史里程碑脚下坚硬顽强的一块奠基石。
改造人脑思维最有效的工具,莫过于环境和时间。
废土世界的生存基调非常简单————出了杀人与被杀,你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三种双方面都可能兼顾的类型。林翔的变化,在旧时代政工人员眼中,绝对属于被资本主义腐蚀的典型。但他至少还活着。。。。。。也正因为他还活着,隐月城势力范围内的所有居民,都不会遭到饥饿c干渴c战乱等方面的威胁。也正因为他身上这种悄然无息的变化,出于利益关系,团结在周围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
毫无疑问,葛利菲兹属于头脑精明,并且具有慎密思维的智者。在林翔没有出现,甚至还没有与其结为利益同盟的时候,胖胖的地区经理,就已经在暗中谋取爱玛城及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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