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我只把皇上的病情一说,便都摇头说治不了了。”
见陈馑脸色也凝重起来,佟春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葛太医的医术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了,连葛太医冒头被您杀头的危险都说药石惘已,圣上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将军,我们得趁早做好打算才行。”
陈馑放下奏折,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挂在书房里的那一副画像道:“只怕老皇帝一死,阿夕便又要恨上我几分了。”
说起阿夕,佟春不仅缄默起来。
陈馑看了他一眼,不禁问道:“你不会是还记着那日她骂你白眼狼的话吧?”
佟春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将军哪里的话,姑娘风姿不减当年,骂人都那么有气势,属下惭愧。”
陈馑白了他一眼,“是惭愧还是不敢还嘴?”
佟春道:“小太子的事,姑娘记恨我也是应该的,如若姑娘骂属下几句,能让姑娘心情好些,少记恨将军些,属下就算是被姑娘骂死也心甘情愿啊,就当是属下替将军分忧解难了。”
佟春这话,又惹来陈馑的一砸,这一次还仍了两本奏折。
佟春捡了奏折放下,立即脚步抹油地溜了,边溜边道:“属下去找青儿过来给您差遣,想必将军应该有事找她才是。”
这次陈馑没有拦他,他的确是有事要吩咐青儿。
等到青儿过来,陈馑已经把今天的奏折都看完了,来来回回还是那些屁话,站在陈礼那边的人跟站在他这边的人总是在吵,朝堂上吵,下了朝也吵,就算是走在外大街上,互相碰到了也能跳着脚骂对方几句仿佛这样才能舒坦一些,这上了折子,也是在吵来吵句,陈馑简直看了头疼。
他扔了折子,接过青儿泡的茶,笑道:“你这泡茶的手法,倒昔日朝阳宫里的那小宫女越发像了。”
青儿低头,不敢邀功,“奴婢是将军调教出来的,做什么自然会合将军心意些。”
陈馑一呆,问她,“那她呢?她对你可满意?”
青儿自然知道陈馑说的是谁,她苦笑了一下,“将军应当明白,只要青儿是将军的人,无论青儿做什么,阿夕姑娘都不可能对青儿满意的。”
陈馑又是一呆,良久后,掩下一抹痛色。
是啊,青儿说的一点没错,她那日能对佟春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毫无芥蒂的接纳青儿呢。
“听佟春说她近日与浣衣院里的另一个小宫女走的甚是亲近?”
青儿心下道,岂止是亲近,好的都跟姐妹似的,但青儿不知将军问这话是何意,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所以她只好不开口,陈馑先行开口。
果然,见青儿不说话,陈馑又道:“她本不是容易与人亲近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要好之人?”
陈馑让佟春去查过,这十年天牢之灾,也不见她与谁要好过。
青儿想了想道:“虽然姑娘表面看着凉薄,但人到底是向往温暖的。浣衣院里的那宫女因为姑娘吃了些苦头,姑娘待她好,或许也有些愧疚之意在里头。将军应当也知道,姑娘性子软,什么都不怕就怕欠着人家。姑娘那日替二公子说话,不也是因为觉得欠着二公子么?”
陈馑若有所思地看了青儿一眼,然后道:“你不怕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比佟春那小子有眼力见多了,知道我爱听什么便挑着说什么给我听。”
青儿低下头,神色自若地道:“奴婢说的是事实,倘若姑娘真对二公子有情,当然大赦之时她明明有机会出宫,她要是出了宫找个地方躲起来,二公子定能寻着她的,到时他们再远走高飞,将军这里自不会发现什么,老将军那里又不管二公子。这总比姑娘留在宫里强。”
陈馑觉得她说的不对,反驳道:“陈渊虽远在蓟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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