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窝。我爷爷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骂了一句妈了巴子就让那人赶紧带路。
在路上那人就把来龙去脉给我爷爷吧啦吧啦讲了,原来尸体是一对儿兄弟找到的,他俩饿的窝火儿正发牢骚的时候,打眼前儿跑过去一只兔子,那两人能放过吗,顿时两眼绿汪汪就搁后面儿撵,那兔子怕是大限到了该飞升了,自己傻乎乎的往断崖边上跑,一看前面没路了傻眼儿了,踌躇着要不要学学狼牙山五壮士来个英勇就义什么的,当哥哥就飙上来一把就拎着了,做弟弟的赶上来两兄弟脸上那个乐啊,多久都没吃肉了,当时都快给那兔子生啃了,合计下来放弃了生啃决定就地生火烤了它,坐在断崖上吃烤肉多有诗情画意。
如果有个老山狼在旁边铁定要给他们咔咔一顿削,因为在林子里烧烤最容易引来一些想换换口味儿的猛兽,他俩饿的都要啃自己了哪里还管这些。
不过这弟弟脚有点儿欠,平时看见泡屎都得踩一脚,他可能是开心过头一脚把下水和兔脑壳就给踢断崖下面了,哥哥正生火呢,看见这败家弟弟又干出败家事儿来,气的差点把烧火棍子按他脸上。
这时弟弟也反应过来十二指肠都快悔打结了,哥哥知道从旁边的斜坡就可以下去,就说吃了在捡,弟弟说行啊没毛病。
吃完两人刚走到半路就闻到了一大股腐臭味儿,都快给他俩整吐了,本想着算了下水脑壳不要了,但是好奇啊,结果两人循着气味一看还是吐了出来,一大坨烂肉纠缠在一起,那蛆轱辘跟逛庙会似的一个挨一个下面还压死了二十斤,两兄弟也没来得及细看,撒丫子就往回跑告诉了众人。
大家赶过来一看,只听见一阵哎呀我的妈顿时吐了一片,也顾不得找什么精怪了,全想给他妈顾大郎干死,说什么就一个枉死之人,找到了却是有四五个和一堆打战的蛆。
有明事理的吐完了就说赶紧把关叔找来吧,我们先在四周看看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咱这种田的货可招呼不住这个
我爷爷和顾大郎到那儿的时候见他们一个个离那坨肉足有十丈多远,看这架势也能想到场面有多刺激人,爷爷刚要凑上去看看就被顾大郎拉住了说:“关叔,我先去看看吧,你注意点儿那邪物,”我爷爷一想也是就答应了。
顾大郎这时候厉害之处就显出来了,只见他围着那肉转了好几圈也是面不改色,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呼:“春芳嫂子?”
这春芳嫂子是个寡妇,她也算号人物,过日子好比大海里划船不用浆全靠浪,村儿里不正经的男人全被她勾搭过,让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牙根儿痒痒,名声那是臭到姥姥家了,所以也没人关注她。众人想了想这几天还真是没见过她,也顾不得恶心了都围上来一瞧,可不是那骚侉子,身上还搭着她三个七八岁的孩子。
恐怖的是,三个孩子人身上很多地方都像是被刀割走了一样,没一片儿好肉。春芳是个女人,不可能把三个孩子带到这深山老林里来,顾大郎伏在我爷爷耳边说:“关叔,春芳嫂子的喉咙有个牙印儿,像是人咬出来的。”我爷爷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先别声张,然后吩咐众人先找找那邪物。
众人却说在周围找了好几遍了,啥也没看见,顾大郎说不可能,十步之内必有一山精野怪,你们肯定找漏了什么地方。
众人一听火了,说有的是你小子,害的咱们费心掏力的没找着你还一肚子不满意,那得了您自个儿找吧。
这时我爷爷斥道都别吵了,那玩意儿在这寡妇身上,说着拔出腰刀照着肚子就把春芳嫂子剁成了两截,画面太恶心我就不描写了,看的众人又是一顿好吐,唯独顾大郎皱了皱眉只咦了一声儿说:“您可真神了关叔,这里面还真有东西,”我爷爷挑起一顶虎头小帽儿说:“这帽子是小伢子戴的,那个砍脑壳死的又给这寡妇儿借了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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