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座山好像也没有分配给别人,按照她们的尿性,不给砍成封山育林决不罢休。
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便问猛子知不知道这座山叫啥子名字。
猛子这时候正在清理衣服里的碎屑,听到我问头也没抬的说:“好像叫叫他娘的叫什么来着,你净问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稀奇话,我又不是这山的妈我怎么知道它叫什么。”
我突然觉得这山有些恐怖,总是觉得哪里不正常,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座山是九座大山中最大的,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这时猛子埋怨肚子唱二人转了。前面已经是平地,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山顶,两个人现在都已经筋疲力尽,又累又饿,是该吃点儿东西了。
我看到前面一片阴凉地上有一块儿大青石,就招呼猛子过去准备开饭。
猛子先是挖了个坑儿又丢给我一根烟,然后就在那里翻着背包找吃食。我的水已经被他喝完了刚好有一个空水壶,我把他的水倒了点儿进去,又往里面撒了一撮盐,这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体能训练之后都会大量出汗,为了补充流失的盐分,班长都会提前给我们准备一些冷盐水。
他翻了一会儿把背包一丢,不满道:“你跟癞蛤蟆一样戳一下动一下,让你记得买烟你就不知道买肉?全是压缩饼干怎么下得了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说你他娘的就别挑三拣四的了,这不是还有罐头吗?这么热的天儿那肉过一夜就臭了怎么吃,到时候你食物中毒了又怪我买些黑色食品,下次,等下次猪肘烤鸭大龙虾,哪个好吃哪个贵我买哪个行了吧。
猛子捏着一盒午餐肉罐头说:“这他娘的也能叫罐头,一点肉味儿没有不说,里面面粉多的都能做两笼包子,要不是这地方鸟儿都没有一只,还赶时间去救顾叔,我早就抄家伙自己去开小灶了。”
我心中大惊从早到晚失色,猛子一语点醒梦中人,从进山到现在,我是一声儿鸟叫都没听到,一根儿鸟毛没看到,灌木里也没有虫子鸟儿屎,好像这山里就我和猛子两个活物,而且这两个活物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害怕的,虽然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我总觉得这山就像什么东西的眼睛,漆黑深邃,深不见底,就像眼前的风和日丽只是某个画家的涂鸦,撕开画布才发现前面是万丈深渊。
胡思乱想之间身上已经全是鸡皮疙瘩,我也顾不得休息,收拾好东西就招呼猛子赶紧走,猛子此时正叼着午餐肉吃的开心,听到我要走举起手中半截烟含糊不清的说:“咋的了,批评你两句你还不许人家吃东西了?”
我一把扯起他,对他说:“咱们可能碰见大麻烦了,这是座死山,你没发现一路走来连一点生气都没有吗?村里人为什么不到这儿来你想过没有,我怀疑这座山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
猛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我们俩虽然平时喜欢斗嘴扯皮,但一到关键时刻彼此都是最信任的兄弟,他也没多问就着冷盐水两口吃完罐头,叼着烟两个人就疾步快走,背后的寒意越来越重,到最后我俩都不顾树枝鞭打撒丫子跑了起来。
猛子边跑边对我说:“咱们这儿以前有个人嘴馋,一到樱桃好了没事儿就在山里摘樱桃吃,后来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人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线索没留下,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山作的妖。”
我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整个人犹如芒刺在背,只想越早逃出这座山越好。
一直到前面下坡路,这是整座山的背面,下面山脚就是老坑沟的边缘,也许是长年背阴的原因,这边的树木荆棘稀疏很多,路好走多了也省力多了,不过同样没有一点生物的痕迹。
我和猛子两人如同山间野人一般奔跑跳跃,几米高的坎都是直接飞,猛子这厮腿长跑的跟匹脱缰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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