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那撮一死死全家的玩意儿!”
赵明月捂着眼睛定了定心神,转脸瞧了瞧蓝云悠几不成片的外衫,利落地撕破自己的外裙,迅速将大伤口一圈圈裹了个严实。
抬眼撞进谑笑的墨瞳:“怎么了,我救人经验不足,能打好结就不错了。”
蓝云悠咳了咳,嘴角不受控制地滚出血滴,比之先前更加浓稠黯淡。
“这到底是什么毒?”
“哎别碰!”
蓝云悠抓过赵明月沾了血珠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使劲蹭了蹭。“这毒霸道得很。”
“那你方才还说是小毒。”
“只要不是即刻毙命的,我都有法子解。”
“那你倒是解啊!”
荒郊野岭的,解了腰带上吊还比较容易点儿。
赵明月白他一眼,扶正他的身体,盘腿坐在他身后。
“赵小玉,不许动内气!”
“我高兴,你管我!”
玉掌贴上宽厚背脊,至纯内力徐徐导入,蓝云悠渐觉肺腑暖熨,几口半红不黑的淤血吐出,神智清醒了不少。
赵明月收掌起身,细细察看鲜血的颜色,顿时不满地蹙起弯眉。
“傻丫头,毒用内力是无法完全清除的,这样我就没有大碍了。”
蓝云悠抬手轻抚嫩滑小脸。“等我们上去后,配了解药吃就会好的。”
“解药!”
赵明月脑中蹭地闪过灵光。
苗家风韵萝姨说过什么来着?只要不是致命剧毒,喝过加了抗毒血清的百蛇羹c泡过百毒不侵的暖泽的她的血,就是解毒良药!
“蓝云悠,你先前用的匕首呢?”
接过匕首,樱唇再张:“你渴不渴?”
“有一点,”
倒映出朦胧新月的渊眸含笑揶揄:“这里没有水,崖壁上倒是有些青藤,就是不知有毒没毒,你要割破它们挤汁水么?”
“甭管什么,我弄来了,你就闭着眼睛喝,知道吗?”
“好,你让我喝我就喝。”
赵明月在某人视死如归c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里豪情万丈地背过身,倚着崖壁青藤,一脸纠结地对着手臂比比划划。--她不是要割它们,是要割自己吖!
不过,要割哪里才能血量最大痛感最低呢?
眼一闭牙一咬,匕首往最柔软粉嫩的小臂内侧一划。
“闭上眼,张开嘴!”
“真要闭眼?”
“废话!”
蓝云悠依言,温热的液体珠串般滴落口中,淡淡的香气裹挟着丝缕腥味,似乎冲淡了渗入肌肤与血液的毒性般,让他渐觉神清气爽。
只是
“好了。”
紧闭的眼瞳不安地睁开,紧紧锁住白了好几圈的小脸。“赵小玉,你,你拿我的匕首做什么了?”
“救你啊,”
赵明月舒着气,大大方方地将手臂递过去:“赶快帮我包扎,好疼的!”
“你--”
水汽凝汇的墨瞳垂下,蓝云悠轻手轻脚地将伤口包扎好,柔情而坚定地将娇躯扣入怀中,再无片言。
“蓝云悠?太子爷?殿下?老板?老板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铁臂憬然松缓,赵明月活动着身体,惊觉肩膀湿热,惊见深瞳晶莹。
“玉儿,你为何要割破手臂以血喂我?”
“因为割手指血量不够,割脉又太疼了。”
小手拍拍他的肩,满眼欣慰。“我体质特异,血液可解小毒。你现下青黑褪去,唇色转红,说明我的血没有白流呀!”
“玉儿,对不起。”
蓝云悠将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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