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一睁眼,黑沉沉的窗外万籁俱寂,他看了一眼表,才不到4点,他拼命摇晃着脑袋,想要自己更清醒一点,但是宿醉过后,酒精在他脑子里依旧宣示着自己的余威,昏沉沉又疼的欲裂的感觉很快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感知,若谷翻下床,扶着墙壁一步步挪进洗手间,他想借着冰凉清冽自来水冷却自己的大脑。几分钟后,若谷胡乱的擦了擦脸上头上的水抬起头,镜子里那依旧红晕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深深的嵌在那凹陷的黑色眼眶中,依旧未能消退的宿醉咚咚的冲击自己大脑,他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至少,是在实现自己梦想前的最后一次。
卢教授一觉睡到天蒙蒙亮,几乎从不喝酒的他对于酒精的反应明显比其他人都要严重的多,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叫了一杯茶,很快,有人就将茶送到了卢教授的房间,喝了两口热茶,教授才算是稳住了心神,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快步走到门口,肩膀抵着门框,将那人招呼回来,“他们都怎么样了。”“都还好,就是昨天都喝大了,最后我们几个把他们都搀回房间,看着他们都上床休息了。现在么,估计要么还在房间里睡觉,要么就是睡醒了在房间里醒酒。”“嗯,有劳了,对了,你再去厨房,告诉他们今天早上煮点粥和面条给大家当早饭。”
若浊大概是这些人当中醒的最早的人了,自从到了京都,他整天都处在一个无所事事的状态,很明显,这不过是对他之前工作的一种酬劳,在一个陌生而又自由的地方,享受着安静和平的生活,终日里,若浊所在的仁爱医院的分院门可罗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可以享受着肆意挥霍薪水和青春的生活。
人总是喜欢安于现状的,安逸的生活就像潺潺的流水,它毫不起眼,却又无声无息的一直流淌着,但是这种至柔的东西却能将那至坚的石头,磨得棱角全无,很显然,若浊现在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许曾经的他会安于这种现状,但是,当那峥嵘的志向早已在他心中消散之后,这样的生活,也就只能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早餐虽然简单,但是很是可口,昨天大家都喝了一肚子的酒,却没怎么吃东西,好多人还吐了几次,空腹喝酒不仅容易醉,还很伤胃,热腾腾的粥和面条正对现在大家的胃口,暖暖的热汤下肚,被摧残过的肠胃也算略微恢复了之前的生机。
教授盛了一碗白米粥,做到若浊身边,“若浊啊,你下一步怎么打算。”若浊正在喝一碗煮的软软的龙须面,听了老师的话,他赶忙将嘴里的面条咽下肚,说,“老师,我那边倒是清闲,这次回来准备到处玩玩。”“恩,年轻人,还是要劳逸结合啊。”教授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但是若浊明显的听到教授说道劳这个字的时候那加重的语气,“劳,呵呵,现在我这边真谈不上什么劳,我现在的工作状态可以说是当年的机关泡。”“哦?”“我现在闲的啊,那真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教授听了淡淡一笑,“就你小子还看报纸,好大的威风啊。”在这个数字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传统的纸媒早就成了历史,像他这样不喜欢电子产品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市面上早就找不到了报纸这种堪比古董一样的东西,
现在还能继续坚持出版报纸的报社,就只剩下那些必须保留这种古老项目的官方媒体了。若浊看了一眼卢教授,苦笑着说,“老师,您不知道,我现在去j国,往好听了说就是用我所学的东西造福当地那些饱受折磨的灵魂,实际上呢,我现在天天都无事生事,我脑子里的东西都快忘干净了,也许哪天,我要是真都能彻底的忘干净,也就解脱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若浊说着,吃了一口面条,见老师还没说话。又接着说道。“老师啊,我现在也不想这样,天天的醉生梦死,这根本,哎,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卢教授点了点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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