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江湖?”
“或喜或悲,或得意或无奈,或精彩或凄凉,可惜没有平淡……”
“什么是无奈?”
“人在江湖,受命运摆布着。身在武林,被爱恨牵绊着。无奈的是你即便能退出武林,也走不出江湖。”
“如何算是得意?”
“正在过着想要的生活,即便是卑微的、困苦的。”
“如何算得可悲?”
“想要过的人生还没碰触到,却糊涂的走上另一条路,即便是高贵的、富足的。”
“还有更可悲的吗?”
“原本想糊涂的过一生,却在半路清醒了,一眼看穿了人性,着实可悲!”
“何为你的庆幸之事?”
“庆幸我只看穿了人性,却没看透人心,这样就又可以假装糊涂了。”
“你了解女人吗?”
“我连人心都无法看透,更何况是女人心。”
“如果可以,你希望除了兵器还随身何物?”
“一支笔,可以写尽人生的笔……”
龙王波涛身隐,江湖难见风云!
那一年,武林至尊销声匿迹,江湖混乱。又十年,武林开始走向没落。有人说他退隐,有人说他投军,战死沙场,总之生死不明。那一年没有了名门正派,有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如孩童般打闹。
那一年,雨未停息,涝灾不断而百姓苦。不知淹死多少人,饿死多少人。百姓贫苦,奴隶增多。而这些奴隶大多从孩童开始。
灾年,王法难全。江湖乱,朝廷更乱。奴隶不值钱,富家触犯刑法可买奴隶替刑。眼下高义满街找十岁大小的少年。找了许久,不是因为少而难买,是因为太多而难以抉择。终于街角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前站着几个脏乱干瘦的小孩。几个孩子大小差不多,男女都有,约莫十二三岁。高义一眼就相中了一个,那少年双眼有神,离得老远就看得出来。
高义走上前,中年男子赶忙迎上来。见高义衣着华丽,眼睛一眯,微微笑道:“这位老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瞧一瞧,是用来打杂还是替苦?”
高义走上前来,没理会中年男子,只是盯着少年。少年默不作声,平静的看着高义。
“这小子可厉害了,当初在西城要饭的,废了老大劲才逮到他带回南城。给他喂饱了,干起活来,准麻利。”
“什么价?”高义依然看着少年。
“还不知大人买他是……”
“犬子不成器,玩耍时将别人家小孩误伤,按律要关押一段时间。孩子小,吃不了罪,索性买个像点的,去牢里还有吃喝,也算做个功德。”高义大义凛然的说道。中年男子闻言内心一喜,暗道这回可以宰一通,
“既是替苦,那价格……”
“什么价格,我出双倍,这奴我要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高义眉头一皱,定睛一看,只见说话之人相貌堂堂,四十多岁,身下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杆亮银枪。
“哼!杨越齐,这奴我先开口了。”
“真不愧是城主身旁的高管家,你家公子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玩耍时将我友人之子右眼戳瞎!如今你反倒担心你的儿子,想买奴替罪。如此,我那侄子岂不白白受苦?”杨越齐银枪嗡的一响,用枪头抬起少年的下巴。
“还真有几分相似……”
“杨越齐,你杨家自棍法改为枪法,虽有一时巅峰,后却逐渐没落,况且如今武林消沉,朝廷正在镇压一些小门派。你该庆幸你杨家现在如此没落,朝廷没放在眼里,今日怎还如此高调行事!”
“生死兴旺各有命,但我不能眼看你动用官场手腕去掩盖刑法。总之今天你看上哪个我便出双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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