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不知为何如程空这等人会说此话,但又好像抓到些东西,极为模糊。
“剑在手,为何用他人兵器取人性命?”杨洛忽然转问道。
“杀人,是兵器就行。用什么兵器,要看杀什么人。我这爱剑非凡尘之物,只能取心灵干净之人的命。”
“可心灵干净者,又有何理由去杀?”杨洛又问道。
“杀人不需要理由。而且这普天之下定然有心灵干净却依旧要死的人。比如说我,比如说你。不过不是此时。”
“那是何时?”杨洛淡然,脸色丝毫未变。
“当天下厌倦你我,不再需要你我之时。”
“程兄大智慧,杨洛佩服。小二,算账!”杨洛付了自己的饭钱,起身出门。
“有趣小二,再上一碗米饭。”程空暗自决定自此一顿两碗米饭。
杨洛出门,寻得兵部处,到了门口被拦下。
“劳烦禀报下,在下想找一人,名为宇文伯邯。”杨洛恭敬说道。
“你是何人,找宇文大人何事?”门前一守卫问道。
“他是在下兄长,有要事找他。”杨洛道。
“兄长?没听宇文大人有兄弟啊。你这人穿着诡异,不会有何企图吧?”那守卫仔细打量杨洛。
“劳烦通报一声,只说‘恒白遥遥望,老母欲断肠’。”杨洛无奈,提声再说道。
那守卫闻言也不敢多说,和其余几人商讨,最后还是派了一人进去通报。不多时,那人跑出。恭敬说道:
“宇文大人有请!”
杨洛也没多说,抬脚入门。刚走几步,忽觉杀机正来。持棍一挡,前方正是一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极为壮硕。手持乾坤日月刀,架在杨洛玄棍赤云上。
杨洛猜出,此人该是宇文伯邯。也没着急解释,后撤一步,又攻了上来。但此次杨洛并未用杨家棍法,每一招都是那尚未成熟的镗法。自杨洛出了第一招,宇文伯邯便露出笑容。只是他依旧耍着乾坤刀,与杨洛招架了近百回合。
不多时,二人分开,收起兵器。
“兄长在上,请受杨洛一拜!”杨洛单膝下跪行了礼数。
“快快请起,里面说话。”宇文伯邯上前,拉起杨洛,走进内堂。二人坐下,宇文伯邯吩咐上茶。
“虽是镗法招式无人能仿,但我还是想问清缘由。”宇文伯邯开门见山说道。
“本该如此。事情从五年前说起”
杨洛便讲了自己昏迷后被老妇人如何救得,如何收服胡来等人。一说便是两个时辰。期间,宇文伯邯面色多变,听到最后,不禁落泪。
“我当年一气之下奔走,常思老母。可既已为国效力,无法忠孝两全。听你说此事,真使我肝胆俱裂,难原谅自己。亏得遇到你这般男儿,请受宇文伯邯一拜!”
伴着泣声,宇文伯邯起身欲向杨洛拜谢,却被杨洛拦了下来。
“万万不可,我既与你同侍一母,你自是我的兄长。所谓长兄为父,我岂敢受此大礼。恐折煞了我”
宇文伯邯闻言拭了泪水,点头起身。叹了一口气,平缓了情绪。但说话依旧低沉,极为极为悲伤。
“亏得你掌握了父亲的镗法,日后镗定能威震四方。只是弟为何用棍来施镗?”宇文伯邯不解道。
“兄长,实不相瞒。我继承的乃是杨家玄棍,棍乃长兵之祖。我非是低看枪镗等长兵,只是既已习祖”
杨洛话未尽,宇文伯邯伸手打断。
“兄弟不必解释,我也是习武之人,自知其中道理。只可惜父亲当年未能尸骨还家,落叶归根。而朝廷不但未给父亲封赏嘉奖,更是免去爵位,使我母子二人度日如年。我没有走父亲的道路,我也想如父亲当年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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