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行,哪怕是杜家兄弟也不得不收起顽劣,诚心佩服。曲子健沉思片刻,走上桌前,竟自倒一杯酒,一饮而尽。
“城中可有长矛?”曲子健忽然问道。
“兵器,包括弓箭可够十万大军。只是一城五千人马,兵器再多也是空置于库中,无用武之地。”崔娇玉无奈叹道。
“城中可有对阵上将?”曲子健又问道。
“两年前一员猛将,不听我劝阻,私自带几十人闯入你曲家曲径,而后再无音讯。”崔娇玉抱怨之语,也不知是对谁。
“入我曲家曲径处,无人领路,十死无生。两年已过,那曲径某处应该多了许多骸骨。”曲子健皱眉说道。
“如今说此事为时已晚。剩下将领大都酒囊饭袋,能征善战之将领,不出三人。曲公子可有他法?”崔娇玉忙问道。
“如此,就只能劳烦问寒居士了”曲子健看向杨洛。崔娇玉闻言一愣,随后会心一笑。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问寒居士,原来是杨家人。真是文武双全,令人钦佩啊。”崔娇玉赞道。
“不敢当,在城主大人面前,我不过一介武夫。子健兄有何差遣,但讲无妨!”杨洛谦虚后,转而问道。
“此次羯族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但当在城外叫阵之时,城主大人先与其谈话拖延。时间一久,其必暴晒难忍,急躁间,不能冷静对战。”
曲子健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众人以为他要吃菜,却不想他提起筷子在酒中蘸了一蘸。竟在桌上,开始摆兵布阵。
“此战,我军五千兵马,须分四路。杨洛兄弟领两千兵马,先从后门绕至敌军后方五里处。那里只有一条大路,可供大军撤离。先前城主大人说军中尚有两三人可听从指令,那么就派两员上将各领一千兵马,等待施令。
这两路兵马,每路分三层,为首七百携重甲长枪,厚盾,成包围状,守住中层。中层二百人,每人五根长矛,用于投掷。后一百人,马尾栓树枝,于后方左右奔跑,扬起尘土,迷惑敌军,使其难知我军虚实。
但当羯族人无法忍耐准备强攻之时,兄长曲长空携一千兵马出城。开战前,两军必先派将领行马上独斗。对方定不会先派出首领,而其他小将,兄长生擒不难。将其擒后,速度回城,以挫其锐志。而后不待敌军反应过来,出其不意,派待令的两路杀出。这两路一千于后门从左侧绕道羯族后方,一千于右侧绕至。对阵时,中层第一波投矛必会震慑敌军,使羯族兵慌乱!如此虚虚实实,定会是羯族兵土崩瓦解,战力尽失。”曲子健再次拿起筷子,蘸了点酒,继续道。
“之后才是此战之重。羯族人性情残暴,但贪生怕死。先前一战已另其心惊胆裂,那首领必回留下大部分兵力在此强攻,自己携小众自对阵中路逃跑。逃至五里外,便会遇到杨洛兄弟。此刻无论胜败如何,杨洛兄弟定要找到羯族带队首领,或擒或杀。而兄长所带出的一千兵马,可在后方夹击,使其遇到杨洛兄弟后,不能再逃回此处。此战,定会给羯族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曲子健说完,将筷子直接拍在桌上。
“曲公子真天生帅才。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崔娇玉赞叹道。
“帅者,道也。曲某只通兵法,却不晓阴阳,不懂奇门遁甲之术,只能统领肉身之兵,却不能熟用日月星辰,山川灵气。从小到大,唯一所成之事,便是造那曲径阵法,保我曲家。故只能算是庸庸之辈,算不得帅才。”曲子健此话并非谦虚,而是发自内心叹道。
“子健兄不必过谦,即便如此,此次排兵布阵也非常人能为。我虽懂诗文,却不懂用兵之道,真是惭愧。”杨洛敬佩道。
“不错,像我这种武夫,更是不懂什么用兵阵法。只是子键,这一切真会如此而无变故吗?可有未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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