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惟俊说得都是合情合理,只思伽听得心口发紧,忽然想到那一年,从贵阳逃到德贡官寨的第一个夜晚,前半夜真是万籁俱寂,实则敌方就是在那段时间摆兵布阵,一步步包围了德贡官寨,那时沈家势弱,一步都动弹不得,只能困守待援。
思伽不由抚额,定襄伯,端和郡主,怀阳公主,堵在净房门口的那一跪,还有她们居高临下,高傲不知道还夹杂多少复杂情绪的眼神,过了十几天,思伽原来真是忘道脑后了,现在又跳出来,这事在腊月,表哥这个事,发生在八月。时间不对,路也绕得太远了,思伽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惟俊看着思伽长久无话,面色也不好,少不得问了。
思伽斟酌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实实在在,就觉得不对劲。”一咬牙,把和怀阳公主,端和郡主照面的事情说了,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惟俊听得拽紧了拳头道:“就是在严州府,贵阳多年,也没有让妹妹受过委屈,如今,家里好歹是二等伯,妹妹还是嫁到公爵之家呢,却来受这样的闲气”
思伽一手捂住惟俊的嘴,尽量端出一个轻松的神态道:“当年你我年幼,被父母包裹在羽翼下。夺爵之家,父母再外面重新撑起来,受过多少委屈唯有天知道了。我们大了,有些味道早晚要尝尝的,我这点子,算什么。再说了,皇家高贵,她们是有底气的。”
惟俊松了拳头,苦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委屈不委屈的事情,先放一边,不过这个事,你别闷在心里了,二哥回来后,你要说与他知道,沈家离京多年,你和宗室贵女毫无交集,大半是应在他身上的。”
思伽点头,道:“现在一切风平浪静,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任何事情都疏忽不得,我倒是想到一个头绪,二哥,你别觉得我说话粗野,我都是妇人了,不是小姑娘了,我问你,表哥睡过那个姑娘没有?”
惟俊一哑,这问题何止粗野,根本就是违礼,表兄妹是异姓,表妹无名无份,过问表哥男女之事,这这不是拘礼的时候,想了想道:“表哥没要她身契,还说要早个好人发嫁她,应该无意此事,无媒无聘和良家子那什么,是苟合,以邱家的家教,表哥做不出这等不着四六的事。我们兄妹关起门来说大白话,邱家在女色上头,从邱老爷,到邱姑父,是恣意了点,到了表哥这里,是有点像他祖,父。不过他们家男人在女色上头都谨慎的很,从来没有栽过跟头。家里的姬妾,都是干干净净买进,过了年华放出。你看我们姑妈去年四十了,为了怕我们晚辈笑话,生完了孩子才报出来,姑父屋里来回多少女人,也没有一个庶子,只有姑妈生的三个嫡子。我们沈家可是落魄过的。”
“邱家,非享爵之家,能霸占浙江都指挥使这个肥缺二十年,有这等经营的手段,家教自是不差的。表哥和那个女子,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不清白,也必须清白。”思伽说了无赖话,看向惟俊道:“那你呢?”
惟俊一下子杂毛了,跳起来道:“她又不是美若天仙,不,就算她是美若天仙,又与我什么相干,我是那种耽于美色的人嘛!我们家重新走起来多不容易,别的代价都不论,就念着,死在娘肚子里的,我们的弟弟,我也不会被一个女子的美色所迷惑,我的婚事,自听家族安排,我的内宅,自当全权交给我未来的妻子打理。”
思伽击掌笑道:“二哥这句话,妹妹是记死了,将来必定告诉二嫂去,让二嫂欢喜欢喜。我就是怎么一问,二哥这么急干什么,大冬天的,都急出汗来了,周嫂子说你去了那地方三次,第三次还是年三十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出去见一个女人,把周嫂子都吓得睡不着了,你老实和我交代,怎么回事呢?”
惟俊无奈的道:“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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