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转轮法王站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铺开文书,开始大声地宣判:“堂下罪犯地煞听着,你冒名顶替私闯地狱,扰乱社会治安,破坏公共秩序,欺君罔上,按律当斩,以儆效尤。”
宋武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又说:“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君上姑念你平罗刹立了头功,征红毛又居功至伟。本堂决定:将功折罪,革去你阎罗国水陆兵马大元帅一职,流放到边城无极镇去当副镇长,由一品衔降至无品无阶。至于阎罗国水陆兵马大元帅一职,由公主欣樱代掌。”
话音刚落,大厅里掌声雷动,热闹非凡。有人哭得一塌糊塗,有人笑得在地上打滚。
当然,哭的是猪脸陈旦c刀山鬼王那一帮人;笑的呢?是公主欣樱c李梅花和李兴。
桑吉远远地站在一旁,泪光闪闪地看着地煞,脸上笑盈盈的。命运真是有些奇怪,昨天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今天就已形同陌路。
猪脸陈旦和刀山鬼王实在不服。尤其是猪脸陈旦,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桑吉,就像中了蛊似的,盯着地煞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傻笑。他不由得血脉愤张,飕地拔出一个一个看守鞘里的腰刀,电光火石地朝地煞砍了下去。
一股劲风袭了过来,地煞头一偏,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刀刃,伸出指尖,轻轻地在猪脸陈旦的刀脊上弹了弹。猪脸陈旦只觉得虎口一震,身子麻了半边,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没有谁看清整个过程,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猪脸陈旦早已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像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公主欣樱怒不可遏,狠狠地踹了猪脸陈旦一脚,气势汹汹地说:“猪脸陈旦,本公主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在凡间干的那些缺德事,早有人在阎王殿把你告下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趁着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还不快滚!”
猪脸陈旦气急败坏,脸色苍白,悻悻地看了地煞和公主欣樱一眼,拎着自己的头颅,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临行之际,他实在舍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大着胆子去拉桑吉的手,被桑吉重重一推,摔了个仰八叉,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公主欣樱开心之极。她轻蔑地看了猪脸陈旦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大胆地挽起了地煞的胳膊,半依半偎地靠在他的身上,一脸幸福,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出。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李兴和李梅花,跟着亲兵卫队和一大群的粉丝。
说实话,一辈子,如果十八岁也算一辈子的话,公主欣樱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虽然地煞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却是真正属于她的。她再也不用去顾忌什么?就是桑吉也不敢和她争了,她再也不是地煞的什么未婚妻了。
至于那个什么李梅花,欣樱就更放心了。她一介平民,既没后台,根基又浅,见到她公主的威仪,早已骇得战战兢兢,语无伦次。就是借一个胆子给她,她也不敢跟一个堂堂的公主,平起平坐,争风吃醋。毕竟尊卑有别。
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变化,是公主自己的感觉,是她自己慢慢体会出来的。自从欣樱跟地煞征讨红毛国归来,向父王爆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地煞和天庭里的御林军大元帅仙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阎罗王的态度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有了非常深刻的变化。
有的时候,阎罗王甚至鼓励和撺掇自己的女儿,主动去跟地煞交往,不仅不再反对,不再反感,还把自己的女儿,一个劲地往一个男人的怀里推。
刚开始,公主欣樱还有些不适应。不仅是公主欣樱,地煞也有些不适应。后来,她就慢慢的习惯了。毕竟,她对地煞还是有感情的。正好她可以借题发挥,就汤下面,把他们爱情的这碗粥,褒得更香,更浓,更有味道。
出狱离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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