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求求您别打了,永祥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永祥回头看了一眼,见韩秀峰不为所动,冷冷地说:“现在晓得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接着打,五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
陈虎只杀过人,从来没做过皂隶也从没行过刑,光顾着打却忘了数究竟打了多少下,干脆不想那么多了,就这么挥舞着水火棍使劲往阿精嘎屁股上招呼,棍棍带风,直到打得阿精嘎不再嚎叫求饶了,才放下棍子气喘吁吁地说:“韩老爷,永都司,差不多五十了。”
永祥蹲下来伸出手在阿精嘎鼻子下探了探,发现阿精嘎还有鼻息,起身道:“还没死,没死就抬出去吧,让他的家人赶紧找郎中帮着医治。”
“遵命。”
张贵这才意识到新任同知老爷和新任都司的厉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魂不守舍地说:“卑职张贵拜见韩老爷,拜见都司老爷。”
“起来说话。”韩秀峰抬头道。
“谢韩老爷,卑职还是跪着回话吧。”
“韩老爷让你起来回话就赶紧起来,哪有这么多废话。”永祥厉声道。
“遵命,”张贵忐忑不安地爬起身,但刚才是真被吓坏了,双腿还在抖,连站都站不稳。
打了阿精嘎一顿板子,就把他吓成这样,永祥赫然发现韩老爷不用他们是有道理的,毕竟就他们这样的哪上得了阵打得了仗,正寻思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据实向皇上禀报,韩秀峰突然道:“张贵,下午就要查阅点验,你手下的兵勇都召集齐了没,刀枪棍棒等兵器都找着没?”
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些张贵更害怕了,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丧着求饶道:“韩老爷饶命,卑职无能,卑职到任时守备署就没几个兵,刀枪棍棒等兵器也早被前几任守备和那些兵勇给卖差不多了。”
“河营的事本官知道一些,不会苛责于你,说老实话,真正在册的还剩几个兵?”
“二十八个,算上卑职的家人,还有五十七个。”
“兵器等军资呢?”
张贵哪敢撒谎,吓得魂不守舍地说:“兵器等军资也不多了,就剩十二把刀,三十几杆长矛和两匹马。”
“这么说你那些家人领了朝廷的粮饷?”
“韩老爷恕罪,卑职这也是实属无奈,要是不让家人领钱粮,手下就更没几个兵了。”
“他们既然领了朝廷的粮饷,便是朝廷的兵,本官就问一句,他们究竟能不能上阵杀贼?”
张贵很清楚这一关没那么好过,只能硬着头皮道:“能!”
“好,过去的事本官既往不咎,但接下来就得看你自个儿的,想不被究办就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开拔,去静海效力。”
“韩老爷,您昨晚不是说就在衙署操练吗?”
“在衙署操练的是新招的兵,你手下的那些全是老兵,古人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用你们这些老将老兵的时候。”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再就是本官不会就这么让你们出征,当兵吃粮,打仗拿饷,下午查阅点验时本官会亲自给你们发开拔的钱。”
“卑职……卑职也要去吗?”张贵如丧考妣地问。
“你说呢?”韩秀峰反问了一句,随即抬起胳膊指指他身后的王千里和陈虎等人:“不过领兵的不是你张贵,而是钦赐正七品顶带王千里王老爷。王老爷曾跟本官一道坚守过万福桥,跟长毛交过手,虽算不上身经百战但也是位知兵的,到静海之后只要听王老爷号令,保住性命应该不难,甚至能建功立业。”
张贵大吃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向王千里。想到韩老爷让亲信领兵去静海,张贵实在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起身领命,然后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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