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白宸鲜少见过唐书泽哭，本也是个极其傲娇不会哄人的性子，看见红了眼眶的许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嘉抿了一下嘴角，揉了揉眼睛，伸出一只手把茶饮放到白宸手里。

    “本来想再给你买一杯的，但是看那家店排队的人有点多，你不喜欢排队，我放手里给你暖了一会，不凉了。”他的声音还是哑着的，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我······你先回去吧。”

    把茶饮给白宸以后，他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宸看着越走越远的许嘉，低头看了一会已经不凉的茶饮。拿出手机给他许嘉发一条语音，“我以后都不这样说了，别难过了，明天早上请你吃早饭好不好？”

    白宸往书店的方向走去，许嘉躲在拐角的树后，看着白宸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慢慢蹲下身，有眼泪渗进了衣服里。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只允许他喜欢你一个人吗，为什么说我喜欢别人也没关系？

    他想起白宸任由那些攻略目标娶妻的神情来，毫不在意，因为她不爱那些人。自己也是这样吗？

    因为不喜欢我，所以只要我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只要自己觉得过得很开心，能完成攻略任务就可以了。

    是因为我不是唐书泽吗？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系统，朝夕相处，你要是喜欢我，应该早就说出来了吧。

    许嘉笑出了声，眼角还有眼泪。

    可是，我真的爱你啊。

    ——

    白宸没有听见任何机械音的提示，孔雀也告诉过自己，冷漠并不喜欢自己，是最公立的一方，会按照守则执行身为新的系统的功能。

    只要情绪碎片的情绪波动达到了一定的峰值，攻略就算完成，和谁在一起并不会影响攻略的结果。

    许嘉是统子没错，也是自己手把手带大的，也没错，自己刚刚也是真的为他考虑，毕竟按照许嘉的说法，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久，而自己才出现了两天。

    许嘉的反应是她没预料到的。

    白宸回到书店门口的时候，学生放学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只有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积分卡站在门口。

    满十分就能当做钱来买书，很普遍的促销活动。

    “小姐姐，怎么不开心？”女孩是这所高中的学生，也算是常客了，毕竟这里可以借书回去看。

    “刚刚把一个人弄哭了。”白宸脸上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无措。

    “是很喜欢的人吧。”

    “应该是吧。”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说应该是呢？要么是不喜欢，要么就是很喜欢。”女生在作文素材的柜子前站着。

    “我之前不知道他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不讨厌也不喜欢，就是当做很好的朋友，现在我知道他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但是有些······”白宸觉得自己有些傻，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这些，这些人有可能是什么数据组成的呢。

    “是写信认识的吗？后来发现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

    “差不多。”

    “那为什么不是喜欢了？这样更好才对，你先喜欢的是他的心，而不是他的脸，这样还省去了不少沟通的麻烦。”

    女孩把挑好的书和积分卡放在收银台上，笑了一下出了门。

    陷入沉思的白宸，没有发现这个女生拿走的书的类型是她从来没有买过的。

    孔雀从梦境里醒来，看见屏幕上由冷漠发出的消息。

    “你越界了，孔雀。”

    咬牙往身体里扎进了针管，刚刚强行进入唐书泽的意识，体能有些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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