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战争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尤里安沉默无言的时候,斯维因却突然语出惊人。
这句话甚至让尤里安愣住了神儿。
一个帝国的将军,坐拥十万大军,却说出...
“很不可思议是么?”望着尤里安脸上的纠结,斯维因似乎读出了他心底没说出口的想法,从椅背上直起身,双肘撑在了长桌上,拖着下巴道:
“从符文之地有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类起,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可是战争,却从未停止过。”
在安静的营房中,烛火摇晃,营房外“呜呜”的风声轻轻唱着孤独的歌,猎猎作响的旌旗还在头道。
“他们曾经也是帝国的优秀士兵,可是即使是从军中退伍,搬到了最偏远的特里威尔,战争依旧围绕在身边。”
放下纸张,斯维因双目平视尤里安,道:“达克威尔历56年九月十七,某小股盗贼聚众数百人劫掠特里威尔,帝国驻特里威尔城部队与当地民兵合力耗时两周将其剿灭,伤九十五人,死十三人...那时你应该只有一岁?”
“达克威尔历57年,德玛西亚第十三兵团出针叶郡,进犯特里威尔...”
“达克威尔历58年...”
“59年...”
“达克威尔历74年冬,一伙不明势力再度劫掠特里威尔周边农场...”
“顺便说一句,你的父亲伊沙中尉在这场战争中受了些伤。”
斯维因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尤里安出生时到现在的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统统说给了尤里安听,而他最后有意无意的话,却让尤里安心头一紧,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可是只是瞬间,他就有些颓然的松开了手掌,垂头无语。
“战争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因此而妄图逃避,却是愚蠢至极的。”斯维因平静的说着,尤里安无言以对。
比起贵族出身,从小便随着战争长大一直到现在统领千军万马的斯维因而言,尤里安实在是太过单纯,
虽然他也有一些小聪明,可是比起斯维因的“大智慧”而言,却是那般的“可笑”。
可是在尤里安的心底,仍有一丝“执拗”,推拒着这番话,甚至隐约在将其驳斥。只是以他现在的人生阅历而言,无法辨析清楚。
而这份执拗也变成了久久无言的沉默。
用沉默来对抗。
斯维因深深凹陷的双眼中划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许久,他站起身,再度开口道:
“当然,人各有志,你也不会永远这般天真可笑下去,终有一日你会认清,只不过这些与我无关。”
绕过长桌,斯维因走到尤里安的身侧,望着敞开的大门外,熊熊燃烧的火把,火光映照在他的眼中。
“现在是战争时期,只要一日你未卸甲归田,就永远不要忘记你这身军装上承载的责任与使命。”
许久,斯维因道:
“不论你作何选择,都不要让你身上的这身军装蒙羞,不然...”
轻轻拍了拍尤里安的肩膀,斯维因转身回到座椅上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尤里安,好似再度进入了那般不知是睡是醒的状况中去。
...
夜晚,依旧是那么安静而沉默,夜晚的军营更像一只睡着的猛兽,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爪牙,等待着苏醒的那一日。
一股夜风叩打营房的木门,带着吱呀的声音,夜鸦在夜晚发出了可怖的叫声:
“噶——”
“噶——”
“噶——”
叫声唤醒了沉思的尤里安,也恰在这时,斯维因的声音再度响起:“好了,你下去吧,这几日暂时不会有你的任务,不过之后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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