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候,风长喻都是害怕的,尤其是那张脸沉着的时候,风长喻就知道自己又犯了太岁。
被风长喻叫督军,季以擎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但仔细一想,他都不记得了,这样叫也是正常。
“啊深,我想听你叫我哥,以后都叫我哥,行吗?”
风长喻点头,张了张嘴,但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不由得急了,眼睛都红了,季以擎赶紧把人拥进怀里安抚,“没事,会好的,我们以后会好的,我带你去看洋医生,他们会有办法把啊深治好的。”
风长喻从季以擎怀里出来,拉过他的手,在大掌里写了一个字:哥。
季以擎笑了,双手握住那两只小手放在嘴边哈气,暖暖的气息打在手上,原本冻僵的手就像遇到了暖炉,暖和得不得了。
“啊深,如果有一天我垮了,不再有钱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会,如果有一天哥一贫如洗,我会你最后的行李。
季以擎微愕,俊脸上起了波澜。
他这是......被原谅了吗?
“还要再看会儿吗?”季以擎问。
风长喻点头,他从没见过烟花,所以想一次性看个够,好在季以擎准备的烟花多,所以这场烟火一直放了很久很久,直到风长喻在季以擎的怀里睡着了都没放完。
这一晚,风很安静,大雪也没再下。
这是风长喻记忆里,季以擎第一次抱着他睡,以前都是像例行办事那样,做完就穿衣服离开。
很早,天刚蒙蒙亮,张全就来敲门了,季以擎恋恋不舍的松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穿衣服开门出去。
风长喻醒来的时候,德子告诉他,季以擎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听说是有很急很急的事,非去不可。
听言,风长喻顾不得穿外套,穿鞋就往大门口跑,等他到的时候,季以擎乘坐的那辆车已经到街拐角了。
风长喻下意识眼眶就红了,他舍不得,不想季以擎走。
他跟着那辆车跑了好一段路,最终还是没能追上。
这时候天空还飘着大雪,他的眼睛也是湿湿的。
“少爷,督军本想亲自跟你说的,但看你在睡觉,他便不忍打扰,就让我转告你,说是去一段时间就回来,这段日子要少爷务必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找张副官。”
风长喻没理德子,只是眼睛痴痴的看着季以擎离开的方向。
“少爷,我们回去吧,这会儿雪大,莫要染了风寒叫督军担心。”
风长喻点头,其实他倒挺想让自己再高烧一回的,说不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季以擎走后,风长喻每天还同以往一样,按时上梨园。
时间如梭,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一天,风长喻在季以擎落在这里的大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把钥匙,他想,能让季以擎放口袋里的钥匙,会不会是之前德子说的他以前在外面的宅子呢?或许在那里能找回记忆,能让他想起来以前的事。
德子听说要上那宅子,说什么都不肯去,软磨硬泡,以绝食威胁,最终德子还是妥协了。
因为是偷着去的,所以两人很小心,一路生怕被人瞧见似的,遮遮掩掩。
这天,天阴沉沉的,乌云中得好像快要坠落。
两人在一座古朴的宅楼门前停下,宅楼外的墙上全是枯藤,院子里种着许多梅花,听德子说,这些梅花全都是季以擎亲手种的,只因为“何砚深”喜欢。
现在这座宅楼没人住,只留下满园孤零零的梅花,透着一股凄凉。
天空又飘起了飞雪,雪打在梅花瓣上,更加凄凉惨淡了。
风长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踩着厚雪,走向里屋。
这栋宅楼是季以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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