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麻烦。”
……
第二天午时前,朱友裕率汴军终于追到了景寺村。
朱友裕正在一处院里用饭,袁象先从外间进来,脚还没停便说道:“前面探马来报,晋军在三里外渡了济水。”
“济水?”朱友裕手中一顿,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
袁象先点点头:“不会错,已经确认了路上的印迹,晋军人马全渡了济水。”
过了济水,便只有齐州一座城池。朱友裕随朱温征讨郓州朱瑄时曾去过齐州,知道仅凭李存绍那点骑兵动不了齐州。
朱友裕没想明白,干脆不去管李存绍的目的:“济水与大河间只有这一条路,不渡济水就能将其一路驱回大河北岸,若是那李存绍真去了齐州,又岂不是自投罗网?传令,大军用饭后随晋军渡河!”
“末将遵命。”
汴军渡过济水,又沿着晋军的足迹一路向东,没想到在未时,前面探马又传来消息:晋军又渡河回了北岸。
朱友裕对袁象先笑着道:“那李存绍后悔了,还是要回德州去。传令,大军渡河!”
然而到了酉时,一骑探马又向中军奔来。
袁象先一愣:“不会是晋军又渡河了吧?”
朱友裕也皱起眉头。
探马很快就在二人面前停下了马:“报!晋军在前面五里渡河向南而去了!”
“知道了,接着探吧。”
“是!”
见探马奔驰而去,袁象先骂了一声后道:“那李存绍难道有病?”
朱友裕却不接话,良久才道:“传令,随晋军渡河!”
等到天色将近黑了,汴军才在济水南岸一处村子里扎下了营。
朱友裕刚捧起碗,袁象先就闯了进来。
“晋军又有动向?”
袁象先这回一脸轻松:“前面消息,晋军一直向东没停,看来今晚不会渡河了。”
朱友裕喝了一口混着野菜的粟米粥,仍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你觉得那李存绍为何这么做?”
“若不是那李存绍脑子有病,必然是有什么理由。”袁象先沉默一会,突地道:“难道是想跟咱绕着济水兜圈子?”
朱友裕想了想,摇头道:“不会。那李存绍人马不算少,却不愿劫掠村社,其军中必然缺粮,不会浪费时间跟咱绕圈玩。”
“哼,不过是图个虚名之辈罢了。”
朱友裕万年冷峻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来,“我觉得他倒未必是贪图虚名,真不知道那个晋王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那咱要不分兵从两岸同时追军?”
朱友裕摇了摇头:“我军多是步军,难以及时支援。说不定那李存绍就等着这一步,好将咱各个击破。”
“那咱?”
“不管他,去安排好守夜的人马防他夜袭,其余的明日再说。”
……
第二天一大早,朱友裕刚叫亲兵拿了些干粮准备垫垫肚子,袁象先却又闯了进来。
袁象先一脸无奈:“晋军昨晚渡河去北岸了。”
朱友裕这次却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等汴军正准备从晋军昨夜渡河的地方登上北岸,对岸先行探路的斥候果然又传来了消息。
“对岸的村子说…昨晚晋军夜里渡河后的马蹄声是向西去的,地上印迹也是指向西边。”袁象先在马上恹恹地道。
没想到朱友裕仿佛早已料到似的,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反而笑着说道:“咱们都没想到,那李存绍是想去博州啊。晋军连夜向西,我们追不到了。传令吧,回郓州!”
袁象先愣愣地看着朱友裕面上的笑容,良久才回过神来:“末将领命。”快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