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缘尽?
这话听得周轨无比莫名,但等他反应过来,全身都凉了。
“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没救了吧?”
周轨盯着林安石,希望他说他就是终于想踹开他这只拖油瓶了,或者说他要结婚了,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他猜的那样就行。
可结果林安石还是无情地点了点头,说:“是的,看了蛊种的颜色,确定你是真的没救了。”
说完林安石点了根烟,给已经完全僵住的周轨抽,语重心长:“你要舍不得我,下去就多努力一点,说不定我将来娶了老婆,你还能投胎到我老婆肚子里,继续做我儿子。”
要是在以前,周轨肯定呸他一口,笑他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想娶老婆生孩子,做梦吧。
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胡侃的力气,他就觉得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在溃散,身体渐渐变得虚浮,在这巨大的打击中几乎快要站不住。
看到周轨这样,他爸就说:“虽说蛊毒五花八门,很难区分哪个更毒,不过可以按蛊种的颜色,也就是黑金红白这个次序分个强弱。”
周轨看了眼那个漆黑的猴头头骨,默默攥紧了拳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哪怕蛊主人自己跳出来,说愿意给我解蛊也不行吗?”
本来周轨是不抱希望了,可他爸却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傻呀?找到蛊主人当然能救你了。”
周轨一懵,还有点不信:“那你刚才干嘛说我死定了?”
林安石笑出一口白牙:“我这不是给你做心里建设吗?因为找到蛊主人的可能性很小,也肯定无比艰难。让你别太抱希望,等后来面对最坏的结果时,也不至于太难过。”
周轨愣了足足半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爸。他爸是悠然一脸,完全没把周轨刚才的惊恐与慌张当回事。
周轨真是气得牙痒痒,绷着脸问:“你是给我做心里建设,还是诚心想吓死我?你是不是还指望我夸你两句?”
只见林安石摇摇头,假装谦虚地说:“小意思,不用客气。”
说实话,要不是旁边有老吴在,周轨真的已经不顾一切冲上去跟他爸打起来。
他爸这人太没谱了,不管你承不承受得了,反正什么吓死人的玩笑他都敢开。
后来林安石就在老吴家后院支起了个火堆,用酒精把那颗黑色的猴子头骨烧了。烧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用小钉锤一敲,头骨就碎成了粉。
然后他把这些骨灰收集起来,找老吴要了个塑料袋包好递给周轨。
“这个是蛊种,你贴身带着,至少短期内不会出太大事。”
骨灰不多,刚够一手握。
周轨小心翼翼地揣进大衣内袋里,盘算着回去找个漂亮点的小包压缩着装起来,然后挂到钥匙扣上,这样就绝对不会丢失。
然后他们告别了老吴,直接开车回家。
路上周轨问他爸,要去哪儿找蛊主人。
他爸说了两个字:“广西。”
其实周轨已经料到了,猴子是从广西抓来的,那么炼制猴蛊的人必然是在广西。只是他想不通,老吴托人从广西抓猴子,怎么偏偏就抓了一只作为蛊种的猴子?
怎么就这么巧?到底是老吴倒霉,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吴,最后让他背了这个锅?
周轨忧心忡忡地开着车,他爸就在一旁深沉地抽烟。
显然,他爸也在思考这些事情,因为他的眼睛看似盯着前方,但眼里是没有焦距的,这是他专注思考的一种表现。
周轨于是不打扰他,准备等他想完了主动说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他爸好像终于想完了,把烟碾灭在车门上的烟灰缸里。周轨知道他要开口了,于是把耳朵竖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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