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敢多看,只是盯着身前三尺的地板,小声又乖巧的向师叔伯们行礼问安。
无论眼前这位掌门独女平日里在楼中有多么的没有存在感,五位长老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大长老笑容和蔼的道:
“乖侄女儿,我们五个叔伯在这里商议楼中大事,你若是想要来祭拜父亲,自便就好,不用管我们的。”
眼见身前的五位长老说完就不再看自己一眼,少女徐秉真便将来此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谁料沉浸在争权夺位之中的五位长老,并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胆小怯懦的小姑娘说什么。
徐秉真一连将话讲了三遍也没人听,最后咬牙直直的向着五位长老跪了下去,如此大的阵势终于将五个人的注意拉了过来,寂静的祠堂里响起少女略微稚嫩,却语气坚决的话语:
“请长老,恩准弟子出山!”
五位老谋深算的长老对视一眼,时值藏剑楼前后两代楼主身陨之际,徐怀素楼主死后仅留下这对一对遗孀,若是在这个时候她的独女徐秉真下山出楼,那么外面又该如何风传他们这些争位夺权的五位长老?
大长老笑眯眯的,不假思索的就打断回绝了小姑娘难得一次的胆大妄为,连缘由都没有问,因为当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徐家的这位独女出山。
“秉真,如今世道纷乱,藏剑楼又正值用人之际,听师伯一句话,就在楼中好好修习剑道,来日功成也好为楼主报仇雪恨。”
“快快起来吧,这么跪着像什么样子,地上很凉的。”
不善言辞的少女仍旧固执的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决和肯定:
“请师叔伯恩准弟子出山!”
五位长老热络的劝说顿时停止,大长老从没想过这个乖巧懦弱的丫头也有忤逆自己的一天,脸色微冷。
倒是先前叫过徐秉真的那位长老,好奇的问道:“秉真,好好的为何想着要出山啊?”
黑衣劲装的少女闻言抬起了头,一字一顿的道:“杀任青!”
众长老心中仿佛被一只重锤砸落,纷纷面露羞愧之色,藏剑楼前后两代楼主尸骨未寒,杀人凶手仍然在江户逍遥法外,而他们五位长老却在此争论,谁更有资格继任下代楼主,何其可悲?
也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恼,大长老不怒反笑:“你爹和你师公先后都死在任青手上,他们名震江湖尚且如此,你一个小姑娘家又是几品几级?是要下山步他们的后尘吗?”
大长老话音刚落,祠堂之外立即便有人搭腔:“小女不才,昨日刚修至人间七品。”
随着话音落下,门外一名温婉的妇人款款而来,五位长老见到这妇人齐齐面色微变,带着几分恭敬的抬手施礼道:“徐夫人!”
徐夫人今年年近五十,与藏剑楼中之人世代习武不同,她自幼出生在书香世家,一身气质更是好似弱柳扶风,问完和煦,是早年徐母在世时,亲自为儿子挑选的一门亲事。
“我知道任青非同小可,先夫与师傅两位剑道高人都先后折戬于她,是以秉真这回出山不为报仇,只为磨砺剑道。”
徐夫人走到少女的身旁,怜爱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不过一介妇人,对于楼中之事从无涉足,也一窍不通,只盼大长老能示下弟子出山的标准,无论秉真能不能达到标准,有个念想总归是好的。”
大长老沉吟许久,并未开口。
他没想到书香世家出身的徐夫人,言辞语锋如此犀利,本来他一肚子对后辈的说教和道理,此刻全都被徐夫人三言两句给逼的烂在肚子里了,为了能够顺利无污点的渡过承接楼主之位,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没有污点,他不得不在其中玩弄手段。
“夫人明鉴,按照我藏剑楼的规定,但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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