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青哪里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见面不把李恒揍一顿就已经是很大的尊敬了,哪里可能回去听他的话去收拾仪表。
片刻功夫两人便来到了太和殿前,陈屿溪与任青告罪一声就要进门向陛下禀告,后者聚德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便点了点头。
任青仰头望向头的哪里话,本来接待您的事是该由雪师姐亲自来的,可是这不她老人家在闭关嘛!”
任青环顾了一圈四周,将整个大厅都扫视了一遍,发现除了几个护院打手的身上有那么一些修为之外,其余人根本就是毫无根基可言的普通人。
一个内门的情报弟子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除非青衣楼已经不再做这种事情,可是哪一位当权者会放弃这样的一件大杀器而不用呢?
本来任青只是随便的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好像这其中还有什么事儿藏着啊。
任青拍桌而起,掌间气机明明可以轻描淡写的将这实木圆桌震成粉末,却故意的极尽粗鲁之能事,轰隆一声巨响,将之生生拍塌,楼中本来注意力在任青身上的姑娘们,见到这等声势立刻吓的一个个抱头鼠窜,放声尖叫,就连执掌青衣楼外事年多的云姐都被任青一时发作而吓了一跳,不过神色还算镇定:
“国师不必如此动怒,待雪师姐出关后,我必定.....”
云姐的话才刚刚说了半截便忽然噎住了,因为在她喉间停了一只纤细的手掌,其上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机隐隐透着无尽的寒意在其中吞吐不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血肉之躯化成了刀锋,稍稍一动就能取走人的性命。
“国师大人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如此行事就不怕日后难做吗?”
事到临头,云姐反而变得面无惧色,只可惜她的眼界与任青不在一个地方,看不到天人境眼中辽阔的世界。
“我刚从皇宫臭骂了一顿李恒,你说我用不用担心日后难不难做?”
任青这句足以颠覆云姐这三十多年来的三观,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任青,似乎不太相信任青敢做出这种事一般。
手指缓缓收紧,云姐开始渐渐呼吸困难,脸色张洪挣扎,却不能撼动任青分毫。
“以前清凉山的老道士与我讲道,说什么凡人看山就是山,初时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慢慢才懂了。”
任青单臂轻轻一抬,将云姐的整个身子就这么凌空的举了起来,神色冷漠的道:“我堂堂天人境的武道高手,杀你一个青衣楼的外门管事便杀了,谁还会为你出头不成?聪明的就告诉我深雪楠的去向,那我还能放你一马。”
然而任青的这一番威胁并没有让云姐低头,尽管她已经展示出了足够的决心和杀意,可是任青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深雪楠在青衣楼的这十几年经营。
眼见云姐视死如归,大厅里哭声凄切,任青也不由叹了口气,出道至今这么多年,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任青从未做过太过狠辣的事情,刚才也不过是吓唬一下云姐而已,真要下杀手任青也下不去,毕竟做这一行当的大多都是穷苦人,指着这口饭生活的。
任青一把将云姐扔到了地上,看着她手捂脖子痛声咳嗽的样子,眉心有一道紫线缓缓浮现: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人手段!”
气机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将庞大的青衣楼上下全都扫视了一遍,天人高手一气千里的说法听起来好像很夸张,可真的境界到了任青这般就会发现,天人气机一瞬之间何止有千里,足足三千里!
仅仅是片刻几个呼吸的功夫,青衣楼这座仅次于宫城建筑群的庞然大物,已在任青的添人气急神念之下无所遁形,可是叫她诧异的是,搜遍了整栋占地庞大的青衣楼后,仍然没有找到深雪楠的身影,甚至连一个有像样修为在身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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