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啊?”
桑吉大师一听此言,伸手遥遥一指。
成钟在徐守君的身旁,分明听到他的身体发出“咯吧”一声响。
徐守君身躯一震,竟然笔直地跪了起来。
徐守君瞬间感到浑身通泰,腰间也彻底舒服了。
他忍不住连连磕头,额头把地下的石板撞得“咚咚”直响。
只听桑吉大师继续说道:
“等到了这一世,你怨念深重,无法自拔。
由痛恨统治者,发展为背叛国家,背叛民族。
由痛恨人心叵测,发展为杀人无数,草菅人命。
由痛恨狼族食你肉身,转变成死盯‘狼域’入口,并为此杀死狼族无数。”
听桑吉大师说到此处,雪里红竟“呜呜哇哇”地插话打断。
雪莲成赶紧翻译道:
“雪里红说,徐教主前后共杀死细腰狼族二十一头,它的父亲也是因为与他比武,身受重伤而亡。”
“等等,细腰狼,你可不能乱说啊,当年比武,可是我输了呀?”
徐守君连忙分辩。
“呜呜哇哇……”
“雪里红说,你功力深厚,它父远非对手。
你最后一脚,踢碎了它父的内脏。
就在侥幸取胜的当晚,它的父亲就死了。”
“哎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不知道呀!”
徐守君又向雪里红连连磕头。
“徐施主罪行深重,所造恶孽,何止千万。
若神佛肯饶恕于你,当日比武时就该让你取胜,那样的话,你早就离开这个主世界了。
今日也是同理,若没有老衲在场,凭你的本领仍可取胜,离开此世界。”
听桑吉大师如此说法,徐守君连连点头,众人(狼)也点头不已。
“多年下来,你的躯壳灵魂,完全被罪孽所污染。
孽煞已深入你身体的每个细胞,若时间一到,即使无人杀你,也会自毙而亡。
以你现在这副重伤之躯,如果深入‘狼域’,一日之内必死无疑,到时也只是落得个尸骨无存。”
桑吉大师毫不留情地说。
“谢过大师良言,我知道了。”
徐守君唯唯诺诺地说。
“在这个世界,众生的生命,各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
桑吉大师挨个儿用手指向殿内的狼和人,接着说:
“比如细腰狼,它生命的价值,在于守护‘狼域’入口。
比如雪莲成,他生命的价值,在于保护‘贵人’成钟的安全。
比如成钟,他生命的价值,在于探索宇宙的奥妙。
再比如老衲,我生命的价值在于传播佛的旨意,为芸芸众生指点迷津。”
说到这里,桑吉大师停顿下来。
“那……那我……我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吗?”
徐守君低声下气地说,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
“南无阿弥陀佛!
徐施主的生命,仍有其最后的价值。
那就是真心悔罪,平静面对和接受政府的公开审判,认罪伏法。
唯有如此,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冤魂才能消除怨念,回归正道。
那些被你哄骗的道亲道徒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改造,重新作人。
种种因为你而撕裂暴露出的社会矛盾和伤痕才能慢慢愈合。
这样一来,无疑会有利于国家社会的和谐稳定。”
桑吉大师意志坚定,声震寰宇,目光锐利,直刺人心。
成钟和雪莲成都听得惊心动魄,徐守君更是五体投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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