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远打了一声呵欠，恋恋不舍地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和正在吃饭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张远搬了张凳子坐下，开始解决面前的汤和面包。

    刚刚吞咽两口，门口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奇怪。这几天来的人可真多。”三两口把汤喝掉，张远叼着面包向门口走去。

    “别敲门，来了。”

    打开门，看着面前戴着兜帽，揣着提包的的家伙，形象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开始重合。但是张远没会贸然开口，而是喝道：“你是谁？如果没事赶快走开。这里不欢迎外来者。”

    “嘿，嘿，嘿。”戴着兜帽的人一阵惊呼，连连摆手做安心状：“别误会，我是带着善意来的。是我，商人弗兰科。如果你在这一片区住的够久，那么你就应该听说过我。”

    果然是他。张远心中点头，不过面上却是带着迟疑不决：“抱歉，我们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交换。而且我们并不缺什么东西。你还是走吧。”

    说着，张远握住门把就要关门赶人。就在门即将关上之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

    “别这样，伙计。”弗兰科将门慢慢用肩膀推搡开，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提包打开：“无论如何先看看吧，我总有一些你们需要的东西。”

    “上钩了。”张远按耐下心中的自得，面色略显不耐烦：“好吧好吧，我就看一下，看完你赶快走。”

    “这样就对了嘛，总不能让我无功而返呢。”弗兰科看着张远说道，脸上带着一些讨好。

    张远一边随意的翻动着提包里的商品，一边暗自点头。商品的种类并不少：罐头，药品，咖啡，香烟，虽然数量不多，却应有尽有。

    翻动一会儿张远并没有看到自己中意的东西。正打算说些什么把弗兰科打发走，张远动作突然一顿，然后恢复正常。

    有些不经意的说道：“连子弹都能弄来，你可真是神通广大。”

    “只要有需求，那么就得有供应，不是吗？”弗兰科耸耸肩膀，并不在意地回答道。

    “这东西很难弄到吗？”

    “说难不难。现在战况很焦灼，无论是叛军还是正规军都不缺子单。只要有一些路子，就能换到大把的子弹。”

    “比如说呢？”

    “哦，你这样可不对。”弗兰科指了指自己的背包：“我们甚至都不是合作关系。”

    笑着将卡蒂娅叫来，看着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卡蒂娅拿走了一些食物和药品，而弗兰科则是抱怨道：“女人可真是难缠，我以后要注意一下交易的对象。这次的教训可真是够重的。”

    “下次这么说之前先记得把笑容去掉。”张远随手递给弗兰科一根烟，调侃道：“带着笑容的抱怨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是吗？”弗兰克脸上未见一丝尴尬，接过香烟：“职业习惯了，很难改掉的。”

    “现在能说了。”

    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弹掉手上的烟灰，弗兰科说道：“当然可以。”

    经过一阵交谈，张远很快就弄明白了弗兰科子弹的来源。

    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就是军队。而弗兰科的子弹也正来源于此。自从政府军在战斗中占上风之后，随后便缴获了叛军几个军火库，然后大量的军火武器便开始流向黑市。

    “他们的子弹根本就用不完。”弗兰科的话回想在张远的脑海里。“只要你有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酒，烟草，甚至是糖，就能从那些士兵的手里换来很多弹药。”

    “总应该有一些交易的地方吧？”

    “军队哨站，就在南城区。”

    ...

    将弗兰科送走，张远走回客厅，不断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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