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继飞再次前去红杏楼,竟被告知媛歌已被人赎了身,很是惋惜。但转念一想,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好姑娘,委身于青楼实在可惜,赎身也好,便高高兴兴回去了。
只是苦了公孙宇瀚,尽管想了各种办法,却怎么也查不到究竟是谁替媛歌赎的身,媛歌又去了何处,终日魂不守舍郁郁寡欢,就连平日里不怎么碰酒的他,都连续多日借酒消愁。
就算在家宴和皇帝寿诞上,他也是情绪低落得很,只因公孙宇宏的反应更加反常,大家才没怎么注意到他罢了。
皇帝在寿诞上亲封公孙宇瀚为宁王,一时间整个皇都内,家里有适龄小姐的达官贵人都坐不住了,争相送来厚礼提亲,想着要在他去封地之前把事定下来。
公孙宇瀚一心念着媛歌,哪里有心思理会那些人,整日不是闷在府上喝酒,就是去乐坊听曲,或是去山水间散心。
……
一日,公孙宇瀚正在院子的石桌前喝闷酒。离自己去封地的日子越近,还是找不到媛歌,心里难免越发急躁难受。
“殿下,丁老爷差人来请您明日去听曲儿……”福安恭敬地走到他身旁说道。
“丁老爷……”公孙宇瀚念叨着,“哪个丁老爷?”
“就是皇都富商,丁远昊丁老爷啊……”福安答道。
“听曲儿?!”公孙宇瀚心不在焉地说,“他老人家怎么有这闲心了!”
“丁老爷说,他府上最近来了一位琴师,据说是泓梧先生的徒弟,准备演奏一次”福安解释道,“想请您去品赏一番……”
“这丁老爷子!”公孙宇瀚笑着说道,“一把年纪了,怎么讲起胡话来,泓梧先生总共就三个徒弟,公子华大家都认识,其他两位精于造琴,哪儿还有什么弹琴特别厉害的徒弟了!”
“他说这位是泓梧先生的关门弟子,正因世人不知,才让他来皇都露露脸……”福安说道。
“关门弟子?!”公孙宇瀚有些好奇,“怎么从未听得公子华提起过……怕不会是骗人的吧!”
“丁老爷子说了”福安恭敬地说道,“他向公子华确认过,公子华说他师傅确实有一位关门弟子,只是从未谋过面……”
“哦?!”公孙宇瀚有气无力地笑道,“有意思!反正闲来无事……且去看看吧!就当是我去封地前的一次饯别”
八2
次日,公孙宇瀚如约来到丁府,他显得有些精神不振。
“宁王殿下大驾光临”丁远昊恭敬地说道,“蔽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丁老先生客气了!”公孙宇瀚礼貌地说道,“您是长辈,愿意邀请我来一同听曲儿,我才是受宠若惊!”
寒暄过后,双方入座。
“怎么不见公子华?”公孙宇瀚好奇地问道。
“公子今日有事来不了,遗憾了好半天呢!”丁远昊笑着说道。
“那还真是可惜了!”公孙宇瀚打趣道,“竟然错过了自己师弟在皇都的首演……”
“那……”他又好奇地问,“琴师呢?”
“哦!”丁远昊指着屋内那宽大的屏风解释道:“琴师就在屏风之后,他觉得还是让殿下先听音比较好”
“有意思!”公孙宇瀚笑了起来,“请他开始吧!”
琴音响了起来,听前奏应该是古曲《叠溪流风》。
公孙宇瀚渐渐发觉,这琴师的手法与媛歌颇为相似,但好像琴技比媛歌更加醇熟,心境也更加沉稳,可是这才两个多月,不可能进步如此之快啊。
公孙宇瀚在万千思绪中听完了这一曲,愣了良久,对丁远昊说道:“先生……这位琴师,突然令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不知,可否见见他的真面目?!”
“殿下请便!”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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